一会儿他们就全部出来了。”
但众人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再看到有人从下水道里出来。而那些浑身是泥的战士,则贴着墙根绕往了教学楼的后面,大概准备从那个方向发起出其不意的突击。
看到这里,维克多的心里开始琢磨,既然古察科夫派出的人已经潜入了学校,是否还需要用火炮轰击德军的那几个可怜的火力点?但就在他瞎捉摸时,忽然听到炮弹出膛的声音,很快他就看到教学楼二楼的一处窗户处发生了爆炸,无数的课桌和书本碎片,以及倒霉的德军士兵被气浪从屋里掀了出来。
“太棒了,简直是太棒了。”伊戈尔见炮兵只打了一炮,就
摧毁了德军的一个火力点,不禁连声叫好起来:“开炮,继续开炮,把这些该死的德国人都全部炸死。”
炮兵连的两门火炮,在完成了试射之后,对着远处的教学楼展开了连番射击,只炸得建筑物里冒出了滚滚浓烟,炸碎的砖石瓦砾如同雨点般从楼上落下来,在教学楼的前方堆积起来。
见到教学楼里的敌人彻底哑火了,古察科夫再次给自己的部队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不过上次是佯攻,这次是正式的进攻。
当成群的战士冲进校门,朝着硝烟滚滚的教学楼冲去时,古察科夫问了维克多一个重要的问题:“团长同志,德军战俘的这次暴动,肯定是绝大多数人都参与了,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呢?”
“这次的事情,给我们敲了一个警钟,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维克多听古察科夫在问该如何处置这些俘虏时,他提高语气说道:“等战斗结束后,凡是参与了暴动的俘虏一律枪毙。”
“但学校里有上千的俘虏,你怎么能分辨出哪些人参与了暴动,哪些人没有参与呢?”
“这个很简单。”维克多说道:“等战斗结束后,让每名俘虏把手伸出来接受我们的检查。凡是手上有硝烟味的人,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一律枪毙。”
维克多甄别俘虏的这种办法,真的把伊戈尔惊呆了:“团长同志,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可以这样的方法,来甄别出那些俘虏参与过暴动。”
“这没啥稀奇的。”维克多轻
描淡写地说:“只要使用过武器,手上都会留下硝烟的味道,我们正好用这种办法,来辨别哪些战俘是暴乱的参与者。对这些人,我们不能在表现得太仁慈,免得他们认为我们软弱可欺,所以枪毙是最好的办法,还能在德军俘虏中树立我军的威严。”
“有道理,有道理。”对维克多的这种说法,伊戈尔表示了赞同:“我记得在《悲惨世界》里,巴黎的起义者在发现起义失败后,准备离开街垒工事,重新回到自己家里时,却遇到了盘查的士兵。士兵们就是根据他们手上有没有硝烟的味道,而判断此人是否参与过起义。没有硝烟味的人,放走;有硝烟味的人,则就地枪毙。”
二营、三营的指战员冲进学校后,格里萨担心炮弹爆炸的碎片和掀飞的砖石瓦砾,会误伤到自己人,便命令炮兵停止了炮击。
潜入学校的战士们见炮击停止了,便从教学楼的后面冲进了教学楼,开始清剿楼里幸存的德军官兵,掩护从校外冲进来的部队占领整栋教学楼。
激烈的战斗在半个小时后结束,参与暴乱的德军俘虏不是被打死,就是再次成为了苏军的俘虏。古察科夫按照索科夫的命令,对那些参与暴乱的官兵进行甄别,凡是手里有硝烟味的人一律枪毙。
在清点完战场后,维克多对古察科夫:“古察科夫大尉,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位假冒的卡尔通少校?”
“没有,团长同志。”古察科夫回答得很干脆:“我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