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核实德军俘虏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在无名村庄里,维克多让伊戈尔打完电话之后,两人就返回了戈夏城的团部。
途中,伊戈尔对维克多说道:“团长同志,有件事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什么事情?”
“我们在舍佩托夫卡方向阻击敌人时,别列津大尉找邮局的同志帮忙,帮我们开通了与罗夫诺之间的电话。也就是说,我们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给设在罗夫诺的师部或军指挥部直接打电话。”
维克多听后,有些诧异地问:“从这里到罗夫诺有几十公里,要接通两座城市之间的电话,这工程量一定不会小吧?”
“比你想象的简单多了。”伊戈尔笑着向维克多解释说:“本来两座城市之间就有相连接的通讯线路,只要把断开的那个点连接上就可以了。邮局的电讯工作人员是专业人士,要找到断开的那个点,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很快就把问题解决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维克多心里琢磨,假如让自己团里的通讯兵,架设连接两座城市的电话线路,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完不成这项工作的:“专业的事情,就需要专业的人士来完成。”
回到团部不久,被俘的德军上校也被带了进来。
维克多的德语水平不错,也就没找什么翻译,而是直接询问对方:“上校先生,你的名字和所服役的部队番号?”
德军上校听到维克多能说如此娴熟的德语,不由惊诧地问:“少校先生
,你的德语说得相当棒,以前曾经在德国待过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去过德国。唯一一次有机会去德国,是战争爆发前的一天,我奉命送一列满载农用机械的货运列车前往德国,结果在边境被拦了下来。第二天凌晨战争爆发,同车的人都被你们的人杀死了,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少校先生,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们的士兵所受到的教育,就是消灭你看到的每一个敌人,你所乘坐的那列货运列车上的人,可能是被我的同胞当成了敌人,所以都不幸遇难了。”上校说完这话后,依旧想搞清楚维克多为什么会说如此娴熟的德语:“对了,既然你没有去过德国,那为什么能说如此娴熟的德语。不瞒你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你,而是只听你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地道的德国人呢。”
“我的德语,是跟着我的曾祖父学的。”维克多望着对方,面无表情地说:“他曾经在德国待过很长的时间,德语恰巧是他所熟练掌握的一门外语。”
“少校先生,不知你的曾祖父是谁?”
“尼古拉·亚历山德罗维奇·莫洛佐夫。”维克多知道屋里只有自己和德军上校能听懂德语,便毫无顾忌地说:“他说曾经和你们的两位威廉皇帝都是朋友。”
“我的上帝啊,少校先生,你的曾祖父居然是尼古拉·亚历山德罗维奇·莫洛佐夫。”德军上校站起身,正准备朝维克多走去时,却被身后的两名战士摁住
了肩膀,看到维克多冲他们一摆手,便放开了德军上校。
德军上校来到维克多的面前,态度恭谨地说:“少校先生,您的曾祖父是一名了不起的人,我一向都很钦佩他。”说着,向维克多伸出手,似乎准备和维克多握手。
维克多见对方都主动伸出了手,出于礼貌,便伸手过去和他握了握:“上校先生,你现在可以把你的名字和任职的部队告诉我了吧?”
“当然,当然可以。”德军上校松开维克多的手,向后退了几步,挺直身体回答说:“我叫约纳斯,现任第3摩托化军25装甲师第9装甲团的团长。”
“团长同志,”没等维克多说话,旁边的伊戈尔忽然插嘴问道:“他在说什么?”
维克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