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多不禁有些着急了。他急冲冲地问:“院长在什么地方?政委在……”他的话一出口,便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虽说这是一家军医院,但院长和自己之间没有任何隶属关系,自己这样问,未免太鲁莽了,便放缓语气问:“什么地方能找到院长?”
护士看到维克多如此失态,连忙抬手朝上面一指,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在楼上,院长和军代表都在三楼的办公室里。”
维克多寻到上楼的楼梯,往上刚走几步,便停止脚步,心里暗想:“我这是在做什么?我和柳波芙不过只有一面之缘,如今为了打听她的下落,就匆匆忙忙地跑去找院长和军代表,别人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算了,就算自己找到了院长和军代表,别人也不会把柳波芙的下落告诉自己,这毕竟属于军事秘密。”
想到这里,他放弃去找院长和军代表的打算,调头往楼下走。他在楼梯口遇到了刚刚的那名护士,护士一脸惊诧地问:“指挥员同志,您这么快就下来了?”
维克多苦笑着说:“我没有去找院长和军代表,如果柳波芙真的参加了去前线的医疗队,她们的去向是绝对保密的,我就算去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就在维克多转身要离开时,护士忽然叫住了维克多,对他说道:“指挥员同志,我建议您去二楼的九号诊室,找一位叫安娜的
女医生,她和柳波芙的关系不错。也许她能知道柳波芙的去向压说不定。”
护士的话,让维克多看到了希望,他向对方道谢后,再次上了楼梯,准备去二楼的九号诊室,寻找叫安娜的女医生,打听关于柳波芙的消息。
九号诊室的门口依旧没人,维克多在门上敲了两下,听到里面有个女声说:“请进吧,门没有关。”便推门走了进去。
正对门口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她没有戴帽子,酒红色的长发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髻。看到维克多进门,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坐吧,指挥员同志,不知您哪里不舒服?”
“对不起,医生同志,我不是来看病的。”维克多没有坐下,而是歉意地说道:“我是来找一位叫安娜的医生。”
“我就是安娜。”女医生仰头望着维克多问道:“指挥员同志,您是谁?”
“我叫维克多,姓氏是莫洛佐夫。”维克多有些踌躇地说:“我的朋友柳波芙,我今天来找她的时候,得知她去了前线。听说您是她的好友,我想问问,您有没有关于她的消息。”
“少校同志,原来您就是莫洛佐夫少校。”安娜打开面前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递向了维克多:“这是柳波芙给你留的条子。”
维克多向对方道谢后,接过纸条凑到眼前仔细地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维佳,今天没看到你的出现,猜想你可能是有什么事耽误了。今天院长找我谈话,说是准备让我参加一支前往前线的医疗队,本来我以前是没有资格的,但由于昨天协助有关方面抓住了一名特务,上级便临时决定,让我参与前线医疗队。这次去了前线,
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给你留下医疗队通讯邮箱的代号,有空时记得给我写信……柳波芙。”
维克多看完信,叠好后放进了军服的口袋里,再次向安娜道谢后,就准备转身离开诊室,却听到安娜在后面问道:“你们会结婚吗?”
“结婚?!”维克多被安娜的话吓了一跳,他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安娜同志,我和柳波芙昨天刚认识,只吃了一次饭,说什么结婚,未免太早了吗?”
“少校同志,难道您忘记现在是战争期间吗?”安娜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凝重,“我昨天下午陪一位好友去婚姻登记处办理手续,您知道她和结婚的那位中尉认识多长时间吗?”没等维克多回答,她便自问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