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慌忙松开了嘉尔卡,冲到列昂尼德的面前,冲他说道:“列昂尼德,你喝醉了,还是早点休息吧。”他担心自己的话没有分量,说完这两句话,又扭头向雅科夫求助,“雅沙,你看看,列昂尼德都醉成了什么样子,要是打靶时发生点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维佳,你怎么了?”列昂尼德身子前倾,用手揽住了维克多的脖子,手枪就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地说:“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枪法?
见列昂尼德的枪口就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维克多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深怕对方一个不小心走了火,自己的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慌忙将列昂尼德的手拨开,同时严肃地说:“列昂尼德,我想你不是第一天使用武器吧,应该很明白枪口不能对着人的道理……”
听到维克多这么说,列昂尼德松开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后退了一步,笑着说:“维佳,你的胆子太小了。我告诉你吧,这枪里根本没有子弹。如果你不幸的话,我就试给你看。”说完,他将枪口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扣动扳机的架势。
“不要!”就在他扣动扳机的一刹那,维克多猛地将列昂尼德的手腕朝上一抬,只听“啪”的一声,一发子弹从枪膛里飞出,将天花板打出了一个小窟窿。
枪声把所有人都惊
呆了,屋里除了留声机里发出的乐曲声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列昂尼德的酒意也被枪声惊醒了,他盯着自己的手枪发了一会儿呆之后,有些恼怒地问安德鲁:“安德鲁,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枪里会有子弹?”
“我,我不知道。”看到那一枪差点要了列昂尼德的性命,安德鲁的腿都吓软了,他有些慌乱地回答说:“也许你的枪里本来就有子弹。”
看到安德鲁被吓得惊慌失措,雅科夫连忙走到留声机旁,把唱针从唱片上移开,等屋里恢复平静后,望着列昂尼德问:“列昂尼德,你好好想一想,你的枪里是否有子弹?”
列昂尼德把手枪放在了桌上,苦笑着说:“雅沙,我刚刚喝得有点多,至于枪里有没有子弹,我根本不记得了。”
雅科夫和列昂尼德在讨论手枪是否上膛一事时,维克多心里暗想:好悬啊,幸好列昂尼德将枪口对着自己时,没有扣动扳机,否则自己此刻已经去见马克思了。
雅科夫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枪,交给了列昂尼德,对他说道:“把枪收好,小心别走火了。”说完,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表情严肃地说,“时间不早了,我和维佳要离开了。”
如果是平时,也许列昂尼德会竭力挽回,但刚刚他差点用枪把自己的脑袋轰掉,挽留的话就说不出口。他向维克多伸出手
,用感激的语气说道:“维佳,谢谢你救了我的性命,对于你的恩情,我会永远记住的。”
维克多听到列昂尼德这么说,只是淡淡一笑,随后伸手和他握了握,说了句:“不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
两人在离开时,嘉尔卡追上来,将一张小纸条塞进了维克多的手里,低声地说:“这是我工作单位的地址。我这几天每天下午都在,如果你有空的话,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
维克多冲对方点了点头,然后小心地将纸条塞进了上衣口袋。
两人坐上车之后,雅科夫忽然开口说道:“维佳,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估计列昂尼德已经丢掉了性命。”
“没关系,这只是举手之劳,大家都是朋友,就不用说这样的客套话了。”维克多想到刚刚去的房子规模还挺大的,便好奇地问:“雅沙,我们喝酒的地方,是列昂尼德自己的房子吗?”
“不是,他的房子在古比雪夫。”雅科夫摇了摇头说道:“刚刚的那套房子,应该是僚机飞行员安德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