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件以后,就把它还给费久宁斯基,客气地说:“您好,费久宁斯基将军。前方的道路因为遭到了轰炸,汽车开不过去。只能勉强开到科特里亚柯夫电车场,再在前开都是坑坑洼洼,路完全破坏了。”
“能开到哪里,就到哪里吧。”费久宁斯基说完,就准备吩咐司机开车。
“将军同志。”中年人叫住了他,放低了声音问:“乌里茨克附近战事怎么样了?”
“我不瞒您,”费久宁斯基看出对方应该是民兵的一位领导,所以也就没有隐瞒他:“德国人再次占领了乌里茨克。”
中年人大吃一惊,神色有些慌张地说,“这样看来,德国人随时都会打到这里来。”
“我
们的军队会想办法挡住他们的。”费久宁斯基说道:“除非我们全员牺牲,否则敌人是绝对到不了这里的,您要相信这一点。”
见费久宁斯基如此有信心,原本神情沮丧的中年人又重新恢复了自信:“将军同志,我相信您所说的一切,我们的军队一定能粉碎德国人的进攻。”
费久宁斯基把手从车窗伸出去,和对方握了握手,然后吩咐司机开车。
汽车向前开了几百米,费久宁斯基发现中年人的说法是正确的:从科特里亚柯夫电车的停车场再往前,道路就被炮弹、炸弹炸得坎坷不平,而且还被木桩拦断,汽车根本无法通行。
好在给费久宁斯基开车的司机是列宁格勒人,对附近的地形很熟悉。他把车停在一个角落里,然后对费久宁斯基说:“司令员同志,内务师的师指挥部距离这里应该不远,我们走路过去吧。”
司机带着费久宁斯基来到了内务师的师部,但师长却不在指挥部里。
师参谋长向费久宁斯基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师长此刻应该在第14团的观察所里。”
费久宁斯基听后,简短地命令对方说:“中校同志,派一名通信兵给我做向导。”
师参谋长不敢怠慢,连忙安排了一名通信兵给费久宁斯基做向导,带着他朝第14团的观察所而去。
费久宁斯基跟在通信兵的身后,沿着交通壕朝第14团的观察所而去。虽说此刻已经是夜晚,但依旧有子弹不断地从头顶嗖嗖地飞过,以至于费久宁斯基在行走时,都不得不微微弯下身子,以避免被流弹击中。
乌里茨克距离阵地不过一两公里的距离,行走在交通壕里的费久宁斯基,能清晰地看到这座小城市正在熊熊燃烧。
根据看过的资料,费久宁斯基知道这座城市,就是从前的里果沃村,位于在列宁格勒西南郊。而且乌里茨克也是列宁格勒的一部分,有电车和公共汽车同市中心相连接。乌里茨克的那些负责人,都是列宁格勒基洛夫区区委会的一份子。
费久宁斯基跟在疾步走的通信兵后,他的心里只想着一件事:能再次把德国人赶出乌里茨克吗?
当他来到距离这座被浓烟包围着的城镇相隔仅仅几百米的地方时,听到前方传来了通信兵的声音:“就在这里,司令
员同志!”
通信兵,把掩蔽着地洞进口处的防雨帐篷往旁边一拉,随后沿着木台阶往下边走去。费久宁斯基微微弯下身子,免得碰到低矮的门框,跟着跨进门里。
内务师师长帕普钦科上校身材高大,穿一件红军战士的棉衣,紧紧束着皮带,头戴钢盔,弯身站在一张简易的桌子旁边,正在看地图。
发现费久宁斯基进门,他想挺直身体,结果钢盔却碰到了圆木做成的屋顶。他抬手敬礼后,按照条令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内务部第21师正在为保卫乌里茨克城进行战斗。师长帕普钦科上校。”
费久宁斯基向前走了一步,对周围看了看,煤油灯昏暗的光焰照着桌上摊着的一张又破又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