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步兵第78师师长别洛博罗多夫上校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仅仅被德军占领了远离村庄的几间木屋,居然惊动了最高统帅本人,还劳动一位方面军司令员和两位集团军司令员,纡尊降贵来到前沿,亲自指挥连级规模的进攻战斗。
别洛博罗多夫一回到师指挥部,就吩咐自己的参谋长:“参谋长,通知所有的营团级干部到师部来开会!”
参谋长听了他的这道命令后,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师长同志,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别洛博罗多夫冲自己的参谋长一瞪眼,怒气冲冲地说:“他们不到这里来,难道还让我这个师长到他们的团
里和营里去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师长同志。”参谋长看别洛博罗多夫上校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辩解说:“如今师里的不少部队还在和德军进行激烈的战斗,要是在这种情况下,将所有的营团级指挥员都召集到这里来,阵地上就会群龙无首,失去统一的指挥。”
“对不起,参谋长同志,是我太激动了,没有搞清楚你想表达的意思。”别洛博罗多夫发现自己错怪了参谋长,连忙向对方道了歉,并重新命令道:“既然现在不少地段还在进行战斗,那么就把会议推迟到天黑以后吧。”
天黑以后,二十几名营团级的指挥员,陆陆续续从几个方向,朝师指挥部的所在地赶来。大家在门口遇到时,不免要相互地问几句:“你也来参加会议啊,你知道今晚会议的议题是什么吗?”
“不知道啊,”马上就有位团长回答说:“师参谋长给我下命令时,就让我将指挥权移交给团参谋长,立即赶来开会。”
“我也是接到了师参谋长的电话,让我来开会。”另外一位团长补充说:“既然会议召开的这么急,我估计是出了什么大事。我们就别在这里闲聊了,快点进去吧。”
大家拥进指挥部的时候,看到屋里的一侧靠墙的长凳上,已坐了不少人。后进来的指挥员,纷纷走向自己熟人,趁坐下时低声地问:“喂,你知道今天的会议议题是什么吗?”
但被问到的人往往都是把手一摊,再耸耸肩膀,同样小声地回答说:“我也不知道。”随即朝别洛博罗多夫坐的位置努努嘴,补充道,“你瞧瞧,师长的表情那么严肃,我估计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大事,还能有什么大事?”问话的人听到熟人的回答后,还不甘心地说道:“在我们的阵地前,只有德军的尸体,没有让一个敌人活着通过了我们的阵地。”
“那俘虏呢?”听到这话的人反驳说:“被你们抓住的那些俘虏,难道不是德国人吗?我记得他们可是大摇大摆地从你们的阵地通过的。”
就在下面就坐的指挥员们议论纷纷时,师参谋长走到了别洛博罗多夫的身边,凑近他的耳朵,低声地说:“师长同志,人已经到齐了,可以开会了吗?”
别洛博罗多夫用目光从
在场的每一位指挥员身上扫过后,发现能来的几乎都来了,不能来的指挥员,不是牺牲了就是负伤后难以动弹。他冲师参谋长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会了。
“指挥员同志们,请安静。”得到了别洛博罗多夫授意的师参谋长站起身,冲着正在下方谈笑风生的营团级指挥员大声地说道:“现在请师长同志给我们讲话!”
别洛博罗多夫站起身以后,整个屋子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指挥员都用敬畏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师长,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同志们,”别洛博罗多夫咬着后槽牙说道:“今天在我们师里,发生了一件可耻的事情,不光让我们步兵第78师蒙羞,而且还影响到了整个第16集团军的荣誉。”
别洛博罗多夫的话一出口,下面的指挥员们都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