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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去寒的睡意压过睫羽上那股微妙感觉,他歪歪头继续沉浸在梦里。
看他这样不舒服,谢决将他抱起,放到屏风后的榻上。
“还要抱。”
在谢决将要把手从姜去寒颈后抽出来的时候,脑海里突然传来很小的一声哼哼。
真是。
他吃过教训,不敢轻举妄动,只跪在踏前保持半抱的姿势,一只胳膊充当枕头被姜去寒压着,另一只手放在姜去寒胸膛轻拍,像哄孩子一样哄他睡觉。
住在他脑海里的姜去寒小声唱起歌谣,谢决能感觉到从他心底传来一股股的快乐。
天光从窗外透过来,洒在姜去寒的脸上和身上。
谢决的目光扫过他脸颊上细小柔软的绒毛、散乱的衣领、因为胡吃海喝而鼓得圆圆的肚子,再到一双极为修长的腿。
安静漂亮,像一个待拆的礼物。
为他准备的礼物。
额间滴了一滴汗,谢决哄拍的手渐渐停下来,他知道再待下去会有很严重的后果,立刻起身离开,用奏本压下心中的欲念。
偏偏,脑海里有另一道声音在叹息。
“好可惜~”
在引诱。
“还想要亲亲。”
谢决没有搭理,看手上的奏本。
──恰好是谢云霁的。
谢云霁的脸出现在脑海里,被寄养在他身上的小心脏窥见,立刻开朗地说:“是宝宝。”
“他是你的宝宝?”
在谢决当雪球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姜去寒跟着谢云霁走过一次,再找到姜去寒时,他睡在别人的卧房,被别人的气息包裹着。
“是呀。”
理智在天真的回答中崩塌。
谢决将奏本放下,沉甸甸的郁气从眼神蔓延出来,不过直到坐在姜去寒床边,他依旧保持着平静,用指节刮蹭着熟睡中人的眉骨。
真漂亮,像两片弯刀一样。
“你们在英王府做了什么?”
两个姜去寒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谢决索性也不追问了,他俯下身,专心致志拆他的礼物。
指腹贴着光洁修长的小腿一路向上。
不能满足。
五指最终现在大腿上,那里出现小小的肉坑,软得不可思议,谢决几乎认为自己伸进一滩水里。
还不够。
掌心也贴上。他不久前才从马上下来,大腿内侧摩擦出来的红痕还没有褪去,谢决覆上去的时候,能听到脑海里有人在“嘶嘶”地呼痛。
“明明一点点苦头都吃不了,但是那么容易就被坏人带走。”
热热的伤口上,谢决冰凉的手反而带来安慰,他不自觉地并拢双腿。
“痒。”脑海里的人抱怨。
谢决逼问他:“只是痒?”同时手向更上方放探索。
他说不出话,谢决听到茶壶烧开的喷气声
。
手指轻轻蹭着某一点,喷气声变调成哼哼唧唧,谢决也像被烫到一样收回手,然而此刻不满足的人变了。
“有点舒服,你不要动。”
宫廷的香炉内有蹊跷,白色的烟雾轻盈稳定如一小片的云层,定到上方再接连不断往下坠落,因为烟雾之间没有间隙,所以它撒在空中像质地稠密的玉柄,直到落到地面才被粉碎,弥散开来。
谢决就跪在雾一样甜香的地面上。
层层衣袍下,有一些动作没有被掩盖,也有一些声响没法被止住。
夏日里,光是躺着就能出一身汗,姜去寒握着自己湿答答的发梢,被欺负了却醒不过来,张着嘴无声地哭。
但哼哼唧唧指挥人欺负的也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