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抱住她,“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陈宝珍回抱住她,眼泪夺眶而出,但她一点都不难受,周围的风都像是变温柔了,吹起秦瑶耳边的碎发,撩在她的下巴上。
所有的委屈、生气、愤怒,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
大雨滂沱过后,心底生出来的是平静和暗暗的欢喜。
两人手牵手坐在阳台上,就像是路边七八岁的小女孩,陈宝珍道:“只要有你理解我就行了。”
“其他人我都不在意。”
秦瑶侧过脸笑了笑,她发现陈宝珍的脸就像是个小梨子,擦干眼泪后笑起来,让她想起雨后的梨花,清清冷冷的,却也带着春日的暖。
她的心晒着暖阳,明明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说的话也不能改变现状,明明她是在安慰陈宝珍,却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填满了。
陈宝珍给了她被重视和被需要的感觉。
让她觉得她存在的本身就很有价值。
这是她过去父母都不能带给她的感觉,她父母让她觉得她不被需要,在家里可有可无,是父母的工具,是显摆炫耀的资本。
来到这里,陈宝珍和顾呈,两个对她好感度极高的人,让她被好感度滋养着,好感度系统带来的滋养,是身体上的舒适;而与他们交往互动,是精神上的愉悦和满足。
她好像明白了,爱一个人,要学会感同身受。
“瑶瑶,我还是得想想办法,万一这王春花下次还来怎么打发她,你出出主意呗。”
秦瑶拉着她下楼,“走,我带你去找妇女主任。”
两人走了,没让男人们跟着,顾呈和高建国留在屋子里继续大眼瞪小眼。
顾呈抱胸靠在墙边,心头不爽,他能腾出来的时间并不多,工作时间挤了又挤,是希望能跟秦瑶多相处待在一起。
现在两个大男人待着,郁闷,憋屈,他又舍不得离开,怕秦瑶回来见不到他生气,当然了,这小胖妞生气才好,生气才代表在乎他。
他真正舍不得离开的原因,还是想再看看她。
只要想到等会儿还能有机会见到她,就跟驴子前面吊着根胡萝卜似的,割舍不下。
顾呈站不安稳,他来回踱步几分钟,路过高建国时,抬腿在他凳腿上踹了下。
高建国一个趔趄,手中的针线好险没拿稳,他坐
()直了身体(),疑惑道:顾队(),你干嘛?”
在他印象中,顾呈是个认真严肃冷漠的军官,成绩样样拔尖,少有情绪起伏,代表着他的沉稳和镇定。
顾呈:“……”
他想发癫。
“宝珍她们等会儿就回来。”高建国低头继续做自己的针线活,这个要细心有耐心。
高同志跟陈宝珍结婚了,经常回家见面,夜里睡一张床上,离开这么一时半会儿,他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反正夜晚还有那么多时间……所以他无法感同身受。
饱汉不知饿汉饥。
顾呈低头看一眼腕上的手表,才过去五分钟,度日如年。
他目光扫过高建国,越看他越不爽,他看这高家夫妻俩都不爽,去缠你老婆啊废物!别让你老婆缠我老婆!
咳,还不是老婆。
冷冰冰的考察期。
*
秦瑶和陈宝珍见到了妇女主任,妇女主任姓廖,是个笑起来和善的微胖妇女,短发,圆脸,厚嘴唇。
“廖主任好。”
“是陈老师啊。”
简单寒暄过,陈宝珍道:“廖主任,我想跟你反应反应王春花的事。”
廖主任眼神一闪,脑袋里登时反应过来,这是来告状的,“王同志她……唉,陈老师,出了这种变故,无论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