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乐伯苍老褶皱的面容升起了一抹凝重,喃喃道。
“老爷,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老将便随你左右,再战一次吧……”
沧澜国,皇宫深处,御书房
一封苍劲有力的书信摆放在精致的木桌上,君上叶玄德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
低着眼眉地盯着桌上摊开的书信,沉默不语。
书信上启:君上。
中有:老臣王战龙,自愿卸任镇国大元帅一职,并且我王家于今日彻底退出沧澜国,所行之事再与沧澜国无半点关系。
下云:这么多年来,老臣以及整个王家上下,征战沙场,血染擎苍,满门忠烈。
今日,老臣也该为我王家儿郎活一次了。
愿君上龙体安康,保重。
“你这又是何必呢……”
叶玄德不知沉默多久,眼眸深处不知闪过了多少画面,嘴唇轻轻张开的喃喃自语。
叶玄德已经得到消息了,整个王家现在空无一人,萧雪则是被送回了萧家。
至于王老爷子他们一众人,尽皆离开了京都。
他知道,王战龙不希望将这件事情和沧澜国挂钩,免得连累了沧澜国上下亿万生灵。
“你还是这样的脾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希望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着。”
昔年沧澜国还未建立,王战龙便跟在了叶玄德的左右,为其东征西讨,打下了这赫赫江山。
不管前方遇到了任何阻拦,王战龙都不会和叶玄德多说,而是奋力去完成。
希望能够帮助叶玄德早日实现心中的蓝图。
整个沧澜国上下,叶玄德可以怀疑任何人,哪怕是当朝宰相,如今的储君。
但是,他决然不会怀疑王战龙的忠心,一丝一毫都没有。
因为,当年几经生死,都是王战龙把叶玄德从深渊中带了出来。
可以说,正因为有王战龙和整个王家的存在,才会有君上叶玄德和沧澜国。
“不想让孤为难嘛,可是……”
叶玄德看着书信上熟悉的字体,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王战龙征战沙场的一幕幕,自言自语着。
“可是,你真的让孤好为难啊……王老哥……”
一声轻喃自语的王老哥,瞬间让叶玄德回到了自己一无所有的场景。
叶玄德缓缓地阖上了双眸,双手紧紧地扶着龙椅。
南溪国,中等顶尖的皇朝,决然不是沧澜国能够抗衡的。
而且,沧澜国还需要借助南溪国的势,来震慑周边诸国宵小。
叶玄德没有办法,他无法拒绝让太平公主嫁给南溪国储君的事情。
因为,他是沧澜国的君上,他的背后是亿万百姓。
他没法儿像当年一无所有时的意气用事了,他要思考和度量太多太多的东西了。
“孤……错了吗?”
叶玄德睁开双眸,望着如今空无一人的王家方向,嘴唇似有些打颤地呢喃道。
不觉间,叶玄德的眼前浮现出了太平公主站在皇宫大殿时的孤冷模样。
他的心开始躁动了起来。
叶玄德不知道王家上下都前往南溪国,要去争取什么。
只是他隐约猜想应该和王赐天有所关系,当初他也是耳闻了王赐天以及太平公主之间的羁绊。
“王赐天,现在你要去争取,应该……来不及了吧!”
叶玄德不知道思考了多久多久,回想了多少往事,他肯定绝望的话音中夹杂着一抹希冀。
叶玄德是沧澜国的君上,以孤自称,独坐龙椅。
他,再也无法和当年一起经历过生死的老臣共坐饮酒了。
他,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