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今天发生了什么。
没来得及思考,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狐朋狗友们发来信息,邀他一块儿喝酒,排解郁气。
裴景也就放下自认为无所谓的思考,油门一踩,前往京港最具名气的会所。
富二代们的狂欢与白天夜晚无关。
会所里灯光总是七彩绚烂,像无时无刻出现的彩虹,为人造天堂描绘美丽色彩。
裴景打开门,狗友们拥着身边姑娘同他打招呼,组局的好友则招呼人给他倒酒,调侃他,“阿景受苦了啊。”
裴景接过他递来的酒,“别说了,晦气。”
好友眉眼斯文和气,对上他不太好的态度,也只是笑着说,“行,不说。”
他身边的青年则给裴景递上酒,粗声招呼,“是啊,有什么好说的,个女人家家还能影响咱们心情?走,裴哥,打牌去,上回输给你可不得劲,今天说什么要赢回来。”
裴景一口饮尽,随手将杯子一放,冷笑说:“今天照样赢不回来。”
青年笑眯眯洋装求饶,“裴哥手下留情。”
这些人本就是来捧他开心的,自然他说什么是什么。
倒不是说裴景本人如何,又或者裴家如何。
像刚才组局的裴景好友,苏幼,出生的苏家就比裴家好上不少。而且他爹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又比裴景金贵不少。
要说玩,那还是裴景高攀他。
可相处之时,多是他退让。
主要是裴景是朝善看中的人。
朝家一直是京港豪门最顶级老牌豪门,这么多年下不见萎靡,一直如日中天。朝善又是朝家人捧在手心的心尖尖。坦白点说和皇帝唯一的公主没什么区别。娶她回家,能得到好处太多。
他们这些二代,爱玩归爱玩,傻字不沾半点。
公主不爱出门,巴结不到人,驸马也一样。
牌局一如既往,赢的人永远是裴景,几人乐呵呵恭维着裴景,不掐媚的奉承,恰到好处,说起话来好像真是什么两肋插刀的好兄弟,气氛好得不得了。
直到散场前,苏幼手机忽然亮了一下。
他看过信息,目光不动声色扫过裴景,脸上还是笑,眼底眸光晦暗。等人离开,身边与他交往多年的好友才问。
“怎么了?”
苏幼修长食指点点手机屏幕,“朝家在选人。”
“啊?裴景不行了?”
“不一定。”苏幼若有所思。
好友啧了声,满脸不屑道,“要我说,裴景这人就不怎么样,换个也挺好,就是麻烦得很,又要重头来。”
“不用,选的裴叙。”
“啊——”
好友目瞪口呆。
这是真不用。
裴叙,裴景的私生子弟弟,纯纯一兄控,两个人好得跟什么似的。
不过,朝家怎么看上个私生子。
“裴景、裴叙,朝家是真没眼光啊,怎么就没看上苏哥你呢。”
苏幼琥珀色眼眸中露出与他斯文长相不符的讥诮。
他随手捞个酒杯,神色冷厌说。
“我对大小姐没兴趣。”
朝家大小姐,从不见生人。长什么样不清楚,体弱的名声倒是传遍京港。
他可不想娶个公主回家,即便是命不久矣的公主。
在婚姻与爱情上,苏幼看久了他父母这些年的相互折磨。
他对朝善那样身份过于高贵的大小姐没兴趣,还是捧驸马吧。
裴叙不算大人物,驸马的荣耀,终归还是在裴景身上的。
……
回到家的裴景也如此想。
他母亲坐在沙发上等他,见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