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干涸,变成暗红色。
值此炎热的时节,气味很难闻。
陶良辰的血,好像比其他人多。
突然,她看见窗外疾速闪过一道黑影,立刻跃过西窗。
那黑衣人从外墙飞跃出去。
少少没半分犹豫,提气飞掠,用内力传出一句话——
“多多,我去追黑衣人,你不要离开这里。”
叶姝影听见声音立马出来,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黑衣人?
会是凶手吗?
叶姝影环顾四周,忽然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
她不动,冷静地摸着相思蛇戒,好似毫无察觉的样子。
陡然转身抬手,相思蛇戒里的暗器疾射出去。
刹那间,暗器幻化成一团灼热的火焰,凌厉地袭向对方。
那人速度奇诡,只见幻影暴闪,她只觉得一团暗影笼罩下来,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少少追了两条街,跟那黑衣人过了几招,被他狡猾地逃脱了。
她回到陶府,再也找不到多多,崩溃地大喊……
……
叶姝影睁眼,看着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榻。
除了必要的衣橱、案几,别无他物。
这应该是男子的房间,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她下床,看见角落里有一个衣架,挂着一件玄色锦袍。
骷髅头!
鬼面阎王!
这时,石门轰隆
开了,一人进来。
轩昂的男子戴着银黑鬼面具,玄色披风绣着骷髅头。
左司郎,谢天?
他把吃食放在案上,“饿了吧,吃饭。”
叶姝影认出他沙哑似被灼烧过的嗓音,“谢大人,这里是阎王殿?你为什么把我掳到这里?”
“吃了饭再谈公事。”
谢天坐下,把饭菜摆好。
既来之,则安之。
她有点饿了,便吃起来。
“你不怕我在饭菜里下毒?”
“你杀我只需动动手指头,何须下毒这么麻烦?”叶姝影冷笑,“再者,若鬼面阎王杀个人还要下毒,那不是有损威名吗?”
“说得对。”谢天夹了一只鸡腿,放在她碗里。
她清冷地盯着他,看看鸡腿,复又看着他。
他讪讪地把筷子缩回去,假装无所谓地吃饭,“我担心你拘谨,饿着肚子。”
叶姝影把鸡腿放回菜碟里,“我和你不熟。”
谢天:“……”
吃了半晌,她差不多饱了,“鬼面阎王不仅擅长半夜杀人,还做起偷鸡摸狗之事,当真是大开眼界。”
“我们光明正大地带走陶家灭门惨案的尸体和案卷,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偷鸡摸狗了?”他低哑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
“若是光明睁大,为何在半夜行事?为何把我们的人弄晕了?”
“你们拒绝交出尸体和案卷,那我们不得半夜去取?还有,你们的人晕了,是你们体力不行,玩忽职守,与我们何干?”
“因此,你把我掳来有何企图?”
叶
姝影放下碗筷,清寒地凝视他。
谢天优雅地吃着,“听闻叶大人能够凭空画出凶犯的画像,虽然我不信,但既然陛下说了,我总要把你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