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捕快则道:“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贵夫人,看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闻言,沈正云当即就冷笑起来。
“好啊,本官懂他的意思了。”
“既然他非要来,那么就让他进来吧!”
“是,大人。”
得令,这捕快急忙就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穿着一身官服的马县令就急匆匆的从外头走进来。
一进公堂,他就恭敬的跪地行礼:“下官马富贵,见过知府大人。”
“马大人起来。”
冷冷的瞥了马富贵一眼,沈正云的脸色可不好。
而马富贵却没察觉到什么,他笑嘻嘻的就站了起来,还对沈正云扶了扶手。
这时,沈正云才问:“马大人,本官正要审案呢。你说你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所谓何事啊?”
闻言,马富贵就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的齐小贵。
他这才讲:“回大人的话,下官要说的,便是跟这齐小贵有关的事儿。”
“其实这几桩案子,下关都有审过。虽然说这些苦主的处境确实可怜,但是他们找不出人证物证,所以这案子都没办法定论。”
“现下大人想要治齐小贵的罪,恐怕是不成。不如就把这案子交给下官,上下官好好的去查。如此一来……”
“如此什么?”
不等他把话说完,沈正云就忍不了了。
“这整整六户苦主,在县衙门告了一回又一回。你审不了,还闹到了知府衙门来。”
“本官刚刚查出点眉目,你又跑来搅局。马富贵,你当本官这知府是吃素的吗?”
沈正云动了气,手中的惊堂木狠狠一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一哆嗦!
就连马富贵也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跪下。
“回大人的话,下官……下官没有此意呀!”
“那你是什么意思?”
沈正云冷笑,脸上的杀气越来越浓。
“你以为本官没查到,这齐小贵是马夫人家的亲戚。而你又是那马家的堂弟,你们关系甚为不错吗?”
“这齐小贵能在临河县胡作非为,也是借的你的势。本来本官打算先审这个案子,以后再收拾你。既然你今天主动送上门来,那本官就一起审了!”
说完,沈正云又对旁边的捕快使了个眼色。
“你不是说,这案子没有人证物证吗?今日本官就叫你瞧瞧,你找不来的人证物证!”
就在这时,捕快就把那七份契书,全部都送到了马富贵的面前。
除了七份契书,还有几块被充当黄精的玉竹。
看马富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沈正云又说:“今日在三里村,这齐小贵又想要用计骗人,被本官当场抓了个现行!”
“契书上所说的黄精,他用玉竹充数。要不是镇子镇的崔大夫在,一眼看破了他的计谋。恐怕被他又要骗得人家一家子家破人亡!”
“对于这样的恶棍,你还予以保护。本官的管辖之下有你这样的父母官,简直是奇耻大辱!”
原来,原来这已经是证据确凿了。
马富贵听了这话,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赶忙就说:“大人……这件事情下官不知啊!下官……是受堂嫂所托,所以前来保人的。”
“下官是……是被人情所累,并不是知道这齐小贵的所作所为,予以包庇呀。还请大人明察秋毫,千万不能误会了下官啊。”
帮人出头事小,包庇谋财害命事大。
马富贵至少是个县令,当然知道如何自保!
倒是齐小贵一听这话,知道马富贵是要放弃他,然后断尾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