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粗制滥造的抹额,萧吟知不由得想起紫游的巧手,于是低头瞥了一眼腰间的香囊。
香囊还好端端地挂在那里,可是紫游那丫头到底去哪里了?
等他找到她,一定要好生教训她,让她知道厉害!
想着想着,他便没了好声气。
“想来你也创作不出这般好的诗句。你本粗鄙,连一条简单的抹额都缝成这副丑样!旁人是字如其人,你是女红如其人。”
林豆蔻眸光不动,嘴角却耷拉了下来,险些气得呼吸不均。
这男人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每次说上两句话,就开始夹枪带棒了,难不成她欠他的?
她努力保持心平气和,道:“王爷,您说的都对。只是妾身是为正事而来的,妾身做好准备去劝说父亲了,请王爷赐妾身对牌,让妾身出府。”
“可。”
一枚令牌直直地飞了过来。
林豆蔻抬手,稳稳地接住。
行了半礼,又道:“再请王爷修书一封去往京兆府,帮忙要一个人的文书。”
萧吟知沉吟一刻,抬眸,戏谑地望向她,道:“你倒是敢说。”
林豆蔻眉眼弯弯,回以一个傻白甜模样的笑。
说当然敢说,说句话又不会掉块肉。
萧吟知把玩着桌上的镇纸,白皙修长的手指与墨黑如夜的镇纸对比起来,更将他衬得不似凡人。
“京兆府的权柄不小,统管京下二十四县城,辖制京城内各处城防与治安,更没有上级约束管控,可以直接上达天听,与皇上禀告。你有何等重要的事,要借本王的威,问京兆府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