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我预料,尽管受尽拷打,张生也不肯泄露那女子身份。”
没有了不在场证明,张生无法自辩,只得含冤就死。
被父母支撑着的张生面色瞬间惨白。他未曾料到自己早已成为聂成的目标。
"那么,张生是你预先选定的替罪羊。”陆云帆沉声质问:“接下来的四起案件,都是趁张生外出之机进行的,对吗?”
聂成坦然接受:“没错。”
"聂公子行动周密、心思缜密,若此才华用于正途,当成大器!可惜,真是可惜!"古师爷忍不住叹息道。
聂成首次流露出后悔之情,低声说道:“如果我早些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如果父亲早些坦白,或许……”
林曦长叹一声:“但人世间哪有‘如果’?五条鲜活的生命,难道还不足以唤醒你吗?”
聂成向高台叩首:“聂某愿死以谢罪!”
高台上的聂大人顿时似老了十岁,全身弯曲,目光在聂成身上和监斩台的“斩”令牌间徘徊,手却迟迟不肯下落。
法场上广大的场地内,无人催促聂大人执行死刑。
聂大人面临在法场斩首亲子,哪怕是旁观者也感到揪心。今日不斩,民情难平。
良久,聂大人终于手颤抖着,缓缓举起了“斩”字令牌。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按住了聂大人的手腕。
聂大人迷茫地抬头,目光与来人相对。
那是检察使杨毅。
杨大人低沉地说:“请大人让下官执行监斩。”
这是杨毅为这对父子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聂大人慢慢站起来,“不,我亲自来。”
他振作着最后的力气,扔下令牌,喊道:“斩!”
杨毅忍痛转过头,而聂大人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处刑。
残阳下,鲜血飞溅,林曦望着聂成人头落地,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
聂成亲手将屠刀递给父亲,是想保住父亲的官声。那模样与当年决绝自尽的聂夫人隐隐重叠。
可悲的是,一旦走错了路,从始至终都无法回头。
“大人明察!”
“大人明察!”
……
瞬间,许多百姓在法场内外跪拜喝彩,但这些虚名并不能挽回儿子的生命。
聂大人吐出一口血,晕厥在监斩台上。
“聂大人!”杨毅急忙扶住心痛而晕的聂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