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老太太离开戒厅时,她还在说我:“你这性子也太软了,以后没我护着,你可怎么办?”
“老太太一看就是长命百岁的福星,肯定能长长久久地护着我。再说——”
我敛下心底的恶心,做出一副痴情的模样,“小洛到底是我的小姑子,我不想跟祈年生了嫌隙。”
老太太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你还是很懂事的。”
扭头不见殷琳娜,她生气地问:“老二家的人呢?”
佣人忙去把正在安抚贺小洛的殷琳娜喊来,老太太不满地问她:“祈年还没回来?还在外头跟那个小三鬼混?”
殷琳娜早已是心力交瘁,儿子女儿都这么能惹事。
“他在滨城出差还没回来,您也知道经开区那块地王花了很多钱才拍下来,他现在正忙呢。”
她硬着头皮,也只能去帮儿子说好话。
我在心头冷哼:他忙着去补自己捅出来的窟窿呢。
老太太应该只知道地拍下了,还不知道多花了五十亿这事,虽有不满,也只是唠叨了几句:
“忙忙忙,整天的忙。我看他比外国的总统都要忙。你让他忙完了赶紧回来。”
殷琳娜连连点头。
老太太还是不爽,“放着家里的珍宝不要,净捧着外头的烂草当宝啃。”
顿了顿,又转过头来说我:
“你也是,今天给祈年打过电话没有啊?他回不来,你就不知道去滨城看他了?”
老太太风风火火地给我订了当天去滨城的机票。
但临出发前,查到贺祈年和纪言姈已经出国游玩了,又气哼哼地取消了机票。
后面贺祈年亲自打电话回来解释说,是贺铭强在欧洲被当地的地头蛇给打了。
他出国是为了照顾自己父亲。
我听了这鬼话只是笑笑,贺祈年跑出国找他亲爸肯定是补那五十亿的窟窿去了。
之后的几天,我每天去贺公馆给老太太问安,然后去看福婶。
当然,最重要的是暗中联系玉红,让她把我.要做的事情安排下去。
贺小洛要一直在戒厅抄佛经,直到生日宴的前一天才能放出来,殷琳娜一天里总有半天在陪着女儿。
这就让我在西院有了不少的操作空间。
“四少奶奶,二太太和五小姐应该在密谋什么针对你的事,我亲耳听到她们说要毁了你。”
玉红忧心忡忡地提醒我,“似乎二爷也参与了。”
“不慌,你只要做好我交代的事就行。”我手臂上的伤到现在还没好透,这笔账我会跟贺铭强算的。
这日从贺公馆回去,我忽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
“喂?小泱啊,我是江川拳击馆的保洁大婶啊。”她这么一介绍,我有了印象。
“您有什么事?”我问。
自从那天晚上江川离开后,他就没有再联系过我了。
不再发腹肌照喊我晨练,也不再发微信姐姐长姐姐短,就好像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我也没敢打扰他,怕给他不切实际的希望,更怕到最后我俩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
“小江老板把拳击馆关了,给我另外安排了去处,新地方工资还不少嘞。”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腌了两瓶辣椒皮,记得你爱吃……”
我们约了拳击馆附近的小咖啡店见,保洁大婶献宝似地把她腌的辣椒皮送我。
我很感谢,但我是为了江川来的。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关闭拳击馆,是因为那一晚,还是遭遇了什么别的事?
保洁大婶吃着我给她点的小蛋糕与咖啡,就开始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