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福婶气得要死。
她简直不敢相信,“江氏集团能把这么大的项目交给你一个毫无经验的人去管?”
这不是拿钱打水漂吗?
“没办法喽,爸爸疼我,就愿意给我锻炼的机会。”纪言姈沾沾自喜,好似一切都来得很轻松。
她江家千金的身份,以及丰富的人脉和资源,始终是她自以为能轻松碾压我的优势。
可为了争取到这次负责人的机会,她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只有她和她妈最清楚。
好笑的是她还不知道这项目有多坑,只要她沾了手,她们母女就等着被江家扫地出门吧!
“江家是江家。我们四少奶奶还在这里呢,你轻狂个什么劲?”
暂时的惊诧后,福婶再次上前,想把贺渣狗和纪绿茶强行分开。
“哪来的四少奶奶?”
纪言姈没有从我脸上看到一个失败者该有的表情,就变本加厉地羞辱我,“祈年不是已经跟她分居了吗?”
“什么分居?”福婶看到贺祈年眼神躲闪,慌忙回头看我,“有这事吗?”
“有啊——”
贺渣狗既然敢提,我才不会替他遮掩。但也不会让纪言姈如意。
我冷笑接道,“可是我没同意。”
纪言姈的得意被瞬间撕裂,她气急败坏地去质问贺祈年:“你不是说她已经同意了吗?她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贺祈年听懂了她的暗示。
但当着福婶的面,这个懦夫选择了逃避,任由纪言姈独自面对难堪。
他怕福婶一五一十地禀告老太太,那二房的前途就完了。
“祈年是我丈夫,跟我使点小性子不过是夫妻情趣。”
我笑里藏刀地刺激着纪言姈的神经,“现在看来,真当回事的只有纪小姐一个人哦。”
“不要脸的骚货。”福婶忍无可忍地让保镖把纪言姈给拽去一边。
然后直接在登机口嚷嚷开了:
“抢人老公还抢上瘾了?暗的不行就来明的。你省了这份心吧,我家四少和四少奶奶.的感情好得很……”
贺祈年本来还想伸手去扶她,见登机的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他低头收回手,假装敌不过他助理的力气,任由那助理拉着他去找座位去了。
纪言姈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也想跟着进去。
福婶扣着她不给走,“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纪小姐,麻烦您坐下一班飞机.吧。”
“你敢?你一个佣人敢这么对我?”纪言姈目眦欲裂,面子里子全无。
“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回头我家老太太会亲自向江总和江夫人解释。您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名声吧。”
福婶边说边向我示意,让我安心陪贺祈年去滨城。
纪言姈阴毒的目光恨不得把我撕碎。但我很遗憾,她就这么点手段。
走进机舱,看到我的座位跟贺祈年的紧挨在一起,我觉得晦气,就去跟别人换位置。
贺祈年还在给我甩脸子,想当然地以为我会去哄他。
嘁,我又没病!
麻溜地跟一个看起来对贺祈年起了色心的半百富婆换了座位,就让她去哄渣狗吧。
贺渣狗一定十分“享受”!
“时泱,你……”
体重直逼两百的富婆还没开口就让贺渣狗受不了了,他气怒交加地站起身,要来骂我。
漂亮空姐柔声提醒,“对不起先生,请您回您的座位坐好,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贺祈年又悻悻地坐了回去,目光怨恨地瞪着我。
我懒洋洋地耸眉,掏出眼罩,准备在飞机上好好地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