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蓝小姐?”我眉头一凛,故作不知地问。
“没,没什么。就是看到你的手背伤得挺严重的。”她平复着情绪,努力找补。
“谢谢关心。”我坐下后,故意把受伤的手背往她面前凑,“我就是点皮外伤,不信你看——”
她差点又惊叫出来。
身体下意识地后倾,眼中掩藏的狠劲,恨不能将我整个人扔出车外。
我就说纪言姈怎么什么没下限的招都敢用,原来是蓝秀珠掺和了进来。
她明知道我和贺祈年的关系有多恶劣,昨晚还一脸“单纯”地要我讲我和他的爱情故事。
真是恶心透了!
“四嫂,你是用什么劣质香水吗?味道有点难闻。”不等福婶上车,她就开始找茬。
应该是我俩的座位挨得太近,她担心不小心碰到我受伤的手背,有感染的风险。
所以想把我赶到后面去坐。
“我没喷香水。”要非说我身上有什么味道,那只能是厉南驰的味道。
“那就是沐浴露的味道,四嫂,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贺家的四少奶奶,应该买好一点的沐浴露。”
她嫌弃地捂着鼻子,直接命令我,“要不你去后面坐吧,让福婶坐到这里。”
“哦?是吗?”我还是头回得知原来厉南驰用的是劣质沐浴露。
于是我用法语报了那个沐浴露的牌子,“不是你们法国王室的专用品牌吗?蓝小姐居然闻不出来?”
蓝秀珠错愕,“你会法语?”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跟沐浴露有关系吗?蓝小姐的贵族名头不会是假的吧?”
她顿时来了火气,大谈特谈她的家族历史。
我却没有听的兴趣,直接打断:
“我听说过那个家族,一百多年前靠着贩卖福寿膏,大赚特赚带血的钱。所以家族成员受了诅咒,男的短命,女的不育!”
我瞥了她一眼,语气里尽是轻蔑:
“蓝小姐的父亲是从家族旁系过继过来,继承的遗产吧?那你可要小心了,别又走上主支的老路。”
蓝秀珠勃然大怒,“你胡说八道!”
我冷哼,“稍微一查就能查到的事,有必要胡说吗?你们欧洲那些家族的发达史,有几个是干净的?”
“还嫌弃我是平民出身?我告诉你,你眼睛能看到的这些平民,往上多捣鼓几代,哪家的祖上不是王侯将相?”
“你!你!”蓝秀珠气得脸红脖子粗,再也没有一点贵族的体面。
她怒气冲冲地道:“我要打电话告诉厉奶奶!”
我讥诮道:“我劝你还是拿到中医开给你的体质证明,再去打小报告。”
“厉表叔可是老太太的心尖子,绝不允许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过门!你的家族里也不止你一位‘贵族小姐’,老太太随时能换别人。”
“你——!”蓝秀珠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漂亮的欧式双眼皮都气得变了形。
她怒声质问:“你不希望我和厉总在一起,是不是你也喜欢他?”
听到这句话的福婶明显有些紧张。我甚至能感受到她视线里的不安。
我只是冷冷一笑,“厉表叔是老太太的心尖子,我当然希望他娶一位真正的名门淑女。”
“要不然弄个小肚鸡肠的表嫂进门,天天在家里疑神疑鬼,我们这些当小辈的日子可怎么过?”
我这话说得合情合理。
就连福婶也觉得蓝秀珠有点小肚鸡肠。
明明上车后我也没有招惹她,她就嫌弃我这嫌弃我那,要把我赶去后排坐。
“蓝小姐,我们四少奶奶虽然是平民出身,但也是足够优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