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男生沉寂的样子,熊然不得而知。
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熊然的沉思,接着是咚咚咚的砸门声,力气大的感觉可以把整个门卸下来。
男生关了火,掀开帘子,打开门。
一人影旋风般的冲了进来,还没说话,只是扫视一遍周围,就嫌弃的皱眉:“宋啄,你怎么回事?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不是都把地址给你了吗?为什么不去?!你知道人家徐导时间有多紧吗,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的机会!”
说话的人一身不合身的西装,头上打满了油光水滑的发蜡,三十多岁的样子,眼神精光,看着就是个老熟的打工人,尤其是人中右边那颗长着长毛的痦子,更给他添了几分油腻腻的滑稽。
见宋或雍不理他,他眼睛一转,舔了舔唇,语气低了下来,颇带着几分苦口婆心的味道:“你看看你,外形、声音条件多好,我当时是签你的时候,就奔着要打造一个小“宋或雍”的目标,你现在看看人宋大明星,他为啥走到今天,资源拿手软,不就是因为身后有星威这个大靠山吗!”
男人越说越起劲:“你条件比他好,我觉得你比他帅!要不然人家徐导能慧眼识珠呢!你听哥一句劝,明晚人家徐导在水天有局,来的都是圈里的大导,你过去,说说好话,陪人家喝几杯。”
男人挤眉弄眼,亦有所指:“这事儿不就成了嘛!到时候你要什么资源没有啊,还用的着每天苦哈哈的去便利店打工,住这下水道啊?”
熊然听明白了,合着这就不是个经纪人,这就是个拉皮条的!
还有,还有宋或雍怎么改名了?改叫什么,叫什么宋啄?!
熊然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冲击的脑子转不过弯儿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那张不停歇的嘴。
“我给你说话你听见没?我是你的经纪人!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见宋或雍不理他,他提高了音量:“给我句话,你明天到底去不去?!”
语气里满含威胁意味,熊然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拳。
男生雷打不动的神色淡然,靠在衣柜上就两字:“不去。”
经纪人气的脸都红了:“别给脸不要脸,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经纪人喘着粗气,痦子上的两根毛跟着抖啊抖,他指着宋或雍:“行!你腰杆硬!你就等着徐导整你吧!有能耐你就在这下水道里但一辈子老鼠吧!我告诉你如果你不配合,合同里的条件给狗也不会给你!”
羞辱完还不够,他举起一旁倒满水的玻璃杯,狠狠砸在了地上,水渍和玻璃渣飞的到处都是,床单也被溅湿了,对方则像仇人一样瞪了宋或雍一眼,踹开门踢踢踏踏的下楼了。
屋子里留下一地狼藉,男生站在阴影里,久久不语,垂眸望着地上的碎片。
熊然想刀人的心压抑不住,他看着男生找了簸箕,蹲下来低头去捡地上的碎片,心疼的打颤。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还他起那么难听的名字,叫什么宋啄,他明明叫宋或雍啊,宋或雍是他的名字!
熊然看着男生收拾完地面,把已经泡囊了面端了出来,放在桌上一口口吃着,中途还接了个电话,好像是有人要和他换班,问他明天有没有时间,男生答应了。
挂了电话,正准备接着吃,头顶突然传来几声兹拉拉的电流声,接着灯泡还是忽灭忽灭,没坚持几秒种,灯就灭了。
最后一点昏黄的光都没了,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
真的倒霉,熊然心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听见男生那边停顿了几秒,然后两三下解决,把碗洗了,洗漱完毕后,上了床。
昏暗中,隐约看见床上那鼓起的阴影,熊然一点睡意都没有,过去的七年内好像一团乱麻,在他面前越滚越大,而且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