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回我的东京老家算了。
二十年的CD,我慌什么?
“原来我在杞人忧天呀。”我松了口气。
恋爱实在是太复杂了,听完佐仓千代一席话我的CPU已然烧干,san值清零,今天的我大脑空空,没有思考的行动值了。
不过没关系,再难的题想二十年总能解出来,ddl又不是今天,容我回家睡一觉回血再说。
“等我想清楚了再面对乱步先生。”放学铃打响,我一边收拾课本一边谋算,“不会太久,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二十年吧。”
不加入武装侦探社真是明智的选择,办公室恋爱抬头不见低头见尴尬加倍。
放学的人流中,我在走廊看见左顾右盼找人的佐仓千代,脚步一转,我悄悄地换了个楼梯走。
要是让她知道我思考一天的结果是“二十年后再说”,她肯定跳起来打我。
“小千代是少女漫片场的,她不懂侦探的诅咒,等改天我向她讲讲服部少年告白失败的血泪史,她一定能懂我难言的苦衷。”
我们侦探谈恋爱就是很艰难啦!
一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去告白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带上一束玫瑰,说出“我喜欢你,可以和我交往吗?”对普通人而言只需要半小时,对侦探来说可是完不成的任务。
从出门到花店的路上足够一场命案横空出世,解决后来到花店,花店大门敞开店主失踪,其中有何隐情?
一通解密后终于抱着花束离开,地图从花店开拓到学校。
学校,一个怪谈频出、人际关系复杂、剧情点极多的场合,两眼一睁全是案件,推理到天昏地暗。
预计从武装侦探社到花店到学校的路上起码五场命案打底,小案件算一集,大案件分上下两集,大大大案件拍个剧场版,时间如流水哗哗淌过,试问:告白的时间在哪里?
谁能找出时间告白?服部平次在流泪。
我的逃避是战术型逃避,是理性的选择,是最大合理化。
我用力点头,说服了自己。
“土匪先飞回家了,我也直接回家吧。”我盯着夕阳中我的影子,脚尖点地慢慢地走。
今天的夕阳格外晃眼,我只好一直低着头,看影子避开前面的人。
校门口人格外多,我的影子被另外一道黑影覆盖,我向左挪。
那道影子跟着向左。
我向右挪,那道影子跟着向右。
“同学。”我泄气地说,“要不我们先约好再走,你左我右?”
“行。”他说,“只要你先抬头看我一眼。”
熟悉的声音,耳熟的不能再耳熟,我决定战术性逃避二十年的对象站在我面前。
我抬头抬得很艰难。
可惜再艰难再磨蹭,还是抬起来了。
娇艳欲滴的玫红花束占据我全部的视线。
黑发绿眸的青年递来玫瑰,他无视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对我笑笑。
一米开外,佐仓千代捂住嘴巴,野崎梅太郎运笔如有神在素材本上刷刷书写,梦野咲子老师神情振奋。
两人身后,黄濑凉太像一只不太聪明的呆滞金毛,愣愣站在原地。
周围似乎有不少我的熟人,我不知道,我的眼睛根本顾不上看他们。
玫瑰花瓣边沿将坠未坠的露珠清澈干净,我的手悬停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接下它。
惩罚游戏的时间已经结束了,能够正大光明收下花束的身份已经消失了。
为什么呢?
乱步先生为什么要在放学的时间出现,为我带来一束玫瑰?
“下午五点,我从侦探社出门。”江户川乱步说,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