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保下去,连他头顶的乌纱帽都要没了。
太傅心满意足,“既如此,那就即刻打入大牢,待我上奏朝廷,秋后问斩吧。”
马武通整个人陡然失去了力气,失魂落魄跌在地上。
他要哭不哭,哑声问道:“大人,能否……能否给小女留一条命啊,下官就这一个孩子。”
太傅斜眼看着他,“你正当壮年,孩子以后还会有。”
“等再有了孩子,一定要谨记,好好教养,莫要像这个女儿一般胡闹!”
“再有下一次,本官绝不会给你留任何情面!”
马武通呜呜哭了起来,“太傅大人,您就给小女留一条命吧!”
“让她为奴为婢,就算是打入贱籍也好啊。”
夫人若是知道这件事,定会在府中大闹,要了他的命唷。
马武通在太傅府待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求得长孙云天的首肯。
“是你说的,那就打入贱籍,从此以后为奴为婢吧!”
马武通浑身沉重,回了家,家里还乱做一团。
妻子杨氏连忙迎上来,“怎么样?咱们的乖宝怎么样了?”
“她怎么会在太傅府啊?你把她接回来了吗?”
她一路问个不停,只得到马武通的沉默相对。
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直骂他是个闷葫芦。“你倒是说话啊!”
马武通也火了,声音不由地大了许多,“都是你惯的!”
“女儿惹了祸,闹到太傅面前,要被秋后问斩了!”
杨氏两眼一黑,差点就这么去了。“怎么会这样,她一个姑娘家,能惹得了多大的祸啊!”
沧州原本不是贫瘠之地,虽然靠海,但是大家靠海上打渔,吃穿都不错。
可惜十年前,沧州发生了一场海祸,周围几个县都遭了殃。
恰逢大海对面的倭寇袭扰,海患突起。
被害得最严重的,就是为首的通县。
“筑堤修坝,乃是六皇子当年领了皇命前来监工的。”
傅景正看完文书,扔到桌子上。“继续。”
“当年和六皇子一路来的,还有大司空徐海道大人。”
傅景正冷冷抬眼,又拿起文书。
难怪马武通背靠着徐海道,想来,是那时两人就狼狈为奸了。
就是不知这事他那个好六哥有没有参与其中,过去二十年,六皇子傅景年都是闲云野鹤,毫不关心皇位的样子。
宫里的人为了搞垮他这个太子,已经害死了许多皇子。
他能独善其身,傅景正也从来没怀疑过他。
可自从听了香浓浓的心声,再加上这段时间那么多人蠢蠢欲动开始站队,还有不少人支持他。
傅景正知道,是自己过去轻敌了。
当初父皇派傅景年来监工时,他不过才虚六岁,而傅景年已经十七八岁。
筑堤修坝后不满三年,这沧州就遭了海祸。
傅景正捏了捏眉心,“继续查。”
此事牵连太多,他不能让香浓浓暴露在这么多人的眼睛里。
若十几年前来的是他,那会儿,香浓浓应该刚出生吧?
那他岂不是能看见襁褓中的香浓浓?
影云走了进来,“主子,香姑娘醒了。”
香浓浓感觉自己一觉睡了很久,上辈子的光景一一从她眼前划过。
就连早就忘了长什么样子的妈妈,都清晰地想了起来。
她揉着脑袋,嗓子像是被火烧过一般,死命的疼。
干呕了几下,立马就有人进来伺候了。
“小姐,先喝杯热茶润润嗓子。”
香浓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