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酒楼里的大财神爷,来自中都,和她一个姓。
香浓浓将原主通通想了一遍,也没记起来面前这人是谁。
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钱,每个月都来酒楼消费上前两银子。
“香成允,你这样踌躇不安,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一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香成允就耳根发麻。
他其实没什么想说的,就是……舍不得走。
“也没什么。”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以后会把酒楼开到中都吗?”
中都?
“怎么?”香浓浓好笑地看着他,“听说那是你的家乡,你是要离开沧州了吗?”
“不不不,不是。”香成允连忙摆手,否认后,又有些忧愁,“离开是早晚的事,我的家人都在中都,我终有一天是要回去的。”
现在中都形势很不明朗,父亲大哥举步维艰,他不能回去添乱。
香浓浓似乎看出了他很发愁,忍不住打趣道:“知道你舍不得我们莫愁客的厨子。”
“你放心,我早晚有一天会把酒楼开遍南齐,中都……我是肯定要去的。”
“香浅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南齐的皇后,到时候我再回去,也不会有人捅破旧事。”
香浓浓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点润嗓子。
她的心声一字不落进入香成允耳朵,后者悚然抬眼看向她。
这……她,她怎么认识姐姐?!
她还说姐姐以后会是皇后!
香成允虽然是纨绔子弟,但在中都如鱼得水这么多年,也不是全然不会看形势的。
父亲和家中族老的态度他就看得很清楚,镇国公府的女儿,是绝不能嫁给皇子的。
否则,便是当今圣上是再如何的明君,也会忍不住多疑啊。
若真有那么一天,就是镇国公府的灭亡之期啊!
香成允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佯装不经意问,“浓浓姐,你有去过中都吗?”
因为他经常来酒楼吃饭,一来二去,两人已经很熟稔了。
香浓浓放下茶杯,遗憾地摇摇头,“还没去过,听说中都很繁华。”
“是很繁华。”香成允从小在那里长大,对中都最熟悉不过。“那里每天都有夜市,每回逛夜市都有行酒令。”
“而且中都的夜市有很多吃的,摆开好几条街呢,来了沧阳,我都没见过那么多。”
说到吃的,香浓浓倒是起了些兴趣。“夜市的吃食,是现做,还是提前做好拿出来卖的?”
“大多
是提前做好的,基本上都是甜点,吃起来腻得慌。”
说到甜点,香成允倒是想到了莫愁客的蛋糕。“你上次赠送的那个甜点,我已经来买过数回了,味道相当不错。”
“若是放在中都去卖,定然供不应求!”
香浓浓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着,虽然离开了好几天,但余渡把酒楼打理得很好。
现在就算她不在这,酒楼也能正常运行。
香浓浓已经决定在下个月开始就准备灶间书院的事了,如果酒楼发展得顺利,年底就直接给余渡股份。
到时候她是要离开沧州的,这些酒楼,总要有个靠谱的人打理才行。
给别人打工总会懈怠,分了他股份,给自己打工总要尽心些。
香成允观察着她的神色,心中的不解越浓郁。
没去过中都,却认识他姐姐,还说他姐以后肯定是皇后。
她真的好奇怪。
“借你吉言了,到时候我肯定要在中都开蛋糕店,你一定要来捧场。”香浓浓看着面前唇红齿白的少年,心中想得更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