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常的话语,实在蕴藏着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
“好!朕看好你,一定要去中都参加殿试,你俩都平身吧。”
元极帝惜才,被吕清风文采所折服,没有夸夸其谈,就像对面聊天,听得甚是熨帖。
吕清风忙领旨谢恩,拉着香浓浓起身。
两人间那毫无违和感的默契,彼此眼中不自觉流露的柔情,任谁也相信他们是一对恋人。
傅景正再次感觉胸口剧痛,原来为爱受伤是这般难受。
由不得他多想,六皇子又出幺蛾子了。
“父皇,既然吕清风如此有才,很有希望高中状元,不如您提前为他们赐婚吧。免得到时候吕清风去中都应试,香掌柜再被人趁虚而入,岂不是白丢了一段美好姻缘?”
傅景正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绝对不可以。”
元极帝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面色平静地盯着他。
六皇子则诧异反问:“阿正,你莫非喜欢香掌柜?可人家已经有婚约了。”
这下给了傅景正天大的难题。
他明白,六皇子是故意请求为香浓浓和吕清风。
“吕清风还未参加殿试,正是紧张备考之时,若是父皇赐婚,岂不是让他
乐极反而生悲,沉溺在儿女情中,辜负了父皇厚望,得不偿失。”
说到这里,他略微沉思片刻,提议道:“父皇不若这样,若是殿试吕清风中得头名状元,而香掌柜也愿意与他成亲,您再赐婚,成全美事,为其举行国婚也未尝不可。”
六皇子在旁则插嘴说道:“阿正,父皇赐婚对吕清风也是激励,我认为反而是好事。”
兄弟俩各执一词,元极帝盯着他们,面沉如水,双眸深不可测,边吃边听。
傅景正见父皇不说话,出声说道:“这样吧,让父皇来决定。”
他知道父皇最讨厌他沉溺男女之情,从而荒废政事,自然也不喜吕清风如此。
元极帝却停住筷子,淡淡地扫了一眼,在场陪侍的那些官员,不紧不慢地开口。
“众爱卿有何高见?尽管说来朕听听,横竖用膳时间,不是朝堂上,就当闲聊了。”
这话一出口,在场臣子都不觉面面相觑,这是皇上让他们站队。
不管是六皇子还是太子都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
“都说说吧,畅所欲言,朕想听你们所有人的意见。”
元极帝夹了一块蒜蓉生蚝肉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咀
嚼着,感慨着。
“这海上仙山的海鲜,确实比通县那里都好吃。”
众臣子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表态。
元极帝不悦地扫了他们一眼:“怎么都不敢说?徐海道你来说说吧。”
大司马被点名,只得上前一步,行礼说道:“微臣认为,太子言之有理,吕秀才现在若是被赐婚,怕是会以为皇上内定他为头名状元,从而觉得可高枕无忧,沉溺女色,辜负皇上厚望,且对其他各地秀才也不公平,他们也会生出这次殿试考不考没意义,已钦定的想法。”
不愧是皇上身边的重臣,这番说辞,比太子更有说服力。
而且一改他向来被认为是六皇子党人的嫌疑,帮着太子说话。
六皇子脸上明显有了不悦之色,在旁冷哼:“大司马好猜测,照你这么说,全国的秀才都对父皇不满?父皇做什么决定,轮得到他们妄自揣测圣意?简直是罪当诛杀!”
大司马忙行礼赔罪:“微臣罪该万死,说了不该说的话。”
元极帝不悦地瞪了太子一眼,然后对徐海道说道:“朕赦你无罪,朕让你们畅所欲言,就该如此畅所欲言。徐爱卿说得很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