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也是一时嘴快,话说完她就反应过来了。
闻言讪讪道:“深儿你别生气,娘就是一时嘴快。
而且绯月方才不是已经打点过了吗?
那姓陈的拿了我们的东西,总不会还要斤斤计较吧?”
穆泽深呼了一口气,他自诩才学过人,只是时运不济才不得不娶了云绯月而已。
就算不靠云家,他也能靠自己的能力将侯府撑起来。
但云绯月总是能云淡风轻的告诉他,侯府,就是低云家一截。
思及此,他忽然想到来荣寿堂的目的。
“你昨日去哪儿了?”
他昨天才拿了婉婉的文章去找邸第苑官,希望他看在婉婉的才情的份上让轩儿进入邸第。
结果今日一早,不但被人说拿别人的文章招摇撞骗,婉婉还说被云绯月的马车给撞了。
云绯月在她面前装的如此端庄大方,竟然私底下去找婉婉的麻烦,当真虚伪至极。
云绯月心里却是冷笑连连。
这是自觉承了云家的恩,心里不舒服,上她这儿找平衡来了?
心思微转,果断先发制人,“我不是说了吗,我去看粮行了。
对了世子,昨日回来的时候有几个不长眼的歹人惊了我的马,还想抢劫我。
若非我临时换了个会些拳脚功夫的马夫,我可就危险了,只可惜让那几个歹人跑了。
世子身在军中,能不能帮我找到那几个歹人,扭送到官府去?”
话说完,云绯月眼睛便一眨不眨的盯着穆泽深。
前世谢婉婉为了进侯府,先是设局让她被歹人挟持,在她惊慌失措之际再跳出来喊人相救。
临走前留下一句“你是穆郎的妻子,你受伤,他会担心的”,让她愧疚不已。
穆泽深更是利用此事让她请父亲出面,让谢婉婉摆脱奴籍,出了教坊司。
后来谢婉婉无家可归,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客居侯府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一世,被英雄救美的成了谢婉婉,她倒要看看,这件事穆泽深究竟知不知情?
“果然是你?!”
穆泽深像是没听到云绯月其他的话,只自顾自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马车将一个无辜女子撞到月影河了了?
人家到现在还高烧不退,人都烧昏了。
你还在那儿抓着一点小事不放,你怎会如此恶毒?”
劈头盖脸一通质问,仿若场景重现。
前世也是这样,明明她也受了伤,受了惊吓,穆泽深却只顾着指责她。
指责完了,一边说谢婉婉有多可怜,一边哄着她,让她求她父亲,让谢婉婉出教坊司。
这回云绯月可不会那么傻了。
“马车惊了那是意外,若不是世子亲口说,我甚至都不知道还有人受伤了!
但是世子,你既然知道我的马惊了,也知道我被歹人拦截了,却毫不关心我这个正室夫人,反而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来指责我,你是在遗憾那个烧到昏迷的人不是我吗?”
也就是这时,寄雪和元顺回来了。
听到云绯月的话,寄雪小跑着进来,扬着小下巴道:“小姐,奴婢打听清楚了!
根本不是我们的错!
是那个女人的丫鬟故意往我们的马跟前扔鞭炮,我们的马才会受惊的!
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元顺将昨日的那几个歹人也抓了回来。
老爷听说他们打小姐的主意,一大早就提到大理寺去了!”
云绯月闻言与穆泽深争锋相对,“听到了吗,不是我的错!”
穆泽深怔住,直觉告诉她,那几个歹人或许跟谢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