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嫁前的闺房,里面所有的陈设和未嫁时一模一样。
云绯月看着熟悉的环境恍然若梦,竟然有点失眠。
仰望着窗外的月色愣神之际,窗户嘎吱一声,云绯月警惕的握住了藏在枕头下的东西。
却见那黑色的人影背着月光而来,低声道:“莫怕,是我。”
云绯月颇为无语,手一松,“我都已经回家了,你怎么还能找过来?”
话虽如此,她却还是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做好了要与男人促膝长谈的准备。
男人见状挑了下眉,感觉心情颇好,“你好不容易摆脱穆泽深那个伪君子,我当然得来替你庆祝一下。”
他说着,真的拿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小酒坛在云绯月面前晃了晃。
“这坛酒,今日你父亲和你大哥都喝过,你要不要也一起喝一杯?”
云绯月没说话,却起身坐在了榻前的八仙桌旁拿出了两个茶盏。
“我不常喝酒,房间里也没有酒具,你若不嫌弃的话,用这个与我共饮一杯?”
男人笑了,“用茶盏喝酒,这倒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顺手斟茶倒酒,举手碰杯,“庆祝你脱离苦海!”
“庆祝我重获自由!”
两个人齐声道贺,而后仰头将杯中酒灌入喉咙之中。
云绯月被入口的辛辣呛的连连咳嗽,怕惊动了外面守夜的丫鬟,忙捂住嘴。
那人却笑呵呵道:“安心,不会有人来的。”
云绯月一惊,“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她可不会天真到以为男人一来,寄雪几个丫头就跑去偷懒了。
别说今日的时间根本没到几个丫头休息的时候,便是万籁俱寂之时,这几个忠心的丫头也不会全然睡过去的。
“只是让她们睡一会儿,没伤着人。”
男人忙小声安慰云绯月。
“你这几个丫头鬼主意太多了,我可不想像穆泽深一样被烫成猪头。”
云绯月想到穆泽深当初的惨状,一时忍俊不禁。
男人却是话题陡变,“你是怎么知道翟崇业之事会牵扯到令堂的?”
当时云飞羽被下诏狱,男人说穆泽深要的是整个云家,仅仅是云飞羽下狱,穆泽深不会同意和离的。
云绯月说她自有安排,这才过去几天,云父就跟着被下了诏狱,男人大为震惊。
云绯月却一脸无辜道:“我不知道啊,我还想问问你,最近查翟崇业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收获呢!”
男人不悦道:“我以为我们至少算得上是朋友了。
翟崇业如今已经在刑部大牢里了,这还不能证明我的诚意吗?”
两个人的初见的确算不得愉快,可这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下来,男人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还要继续与云绯月纠缠。
可他却很清楚,云绯月这种态度,他很不喜欢。
云绯月却是无辜极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最近查翟崇业有没有发现我父亲和他、或者是跟靖北谢家、丞相府有什么联系?
你若是能告诉我这一点的话,或许我也就能明白我父亲为何入狱了。”
她就算再想跟穆泽深和离也不会想让父亲蹲大牢的。
上一世,父亲因为查靖北军的事情得罪赵丞相和三皇子,然后被报复导致失去官职。
这一次,她为了让父亲避过此劫,才让男人动了翟崇业,可父亲还是入了诏狱,这就让云绯月很无奈了。
别看她在母亲面前表现的冷静,实际上她自己心里也很慌的。
男人见她表情不像是撒谎,拧着眉沉声道:“翟崇业私挖铁矿,伪造伤亡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