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送我父子二人回来,还给我云家带来如此好消息,云某真是感激不尽。
喜公公入府小坐片刻,拙荆略备粗茶淡饭,还请喜公公赏脸。”
匡喜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就连云父这等朝廷大员也得对他礼遇三分。
匡喜明显也对云父这般礼遇满意至极,客气道:“云大人客气了,咱家还得回去向陛下复命,就不叨扰了。”
云父亦不强求,“既如此,本官就不为难公公了。
下官略备薄礼,已经让人放到公公车上,还请公公笑纳。”
匡喜闻言面上笑容更灿烂了。
“云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如此,咱家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眼神落在云绯月身上,“这位便是令爱吧?
果真如坊间传闻的那般,贵气的很。
靖安侯世子与令爱和离,当真是鱼目混珠了,杂家得空定当在陛下面前为大小姐美言几句。
云大人敬请放宽心,有陛下开口,这元都,无人敢对大小姐不敬。”
云父连连道谢,又说了许多客套话才将匡喜送走。
门口的巷子两端探头探脑的人影亦随之散去。
云绯月一家子这才入府。
甫一进门,云母便惊道:“那匡喜是什么意思?
他一个宫中太监,为何要管月儿的事情,可是有人嚼舌根嚼到宫里去了?”
大元的法理上对女子并不似前朝那般苛刻,既允许女子和离,也允许女子再嫁。
可前提是女子并无错处,身上没有污点。
万一要是有人歪曲事实,用宫里的人施压,云绯月便是再清白,也能被人染成污泥。
云父闻言从容的安慰妻子,“别慌,不过是那吴美人不知为何将月儿和穆泽深和离的事情捅到了陛下面前。
竟然暗指飞羽控诉穆泽深临阵脱逃,贻误军机是公报私仇。
但穆泽深所犯的乃是军法,还有诸多人证物证,不是吴美人吹两句枕边风就能改变的。
咱们的月儿离了穆泽深那竖子是对的,不会有事的。”
云绯月最关心的就是穆泽深的下场,闻言急道:“那爹爹,大哥的冤屈既已经真相大白了,穆泽深可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要知道云飞羽清醒后人都还没有好利索就被兵部侍郎以贪功冒进,贻误军机为由抓到诏狱去了。
穆泽深临阵脱逃,谋害同僚,杀人灭口,种种罪行可比云飞羽之前的罪名严重多了。
真要追究的话,他最轻也应该会被流放。
出乎意料的是,云父和云飞羽皆摇头,“我们的确以临阵脱逃、谋害同袍、贻误军机等罪名控诉穆泽深。
但是,在我们提出指控后,穆泽深当时的顶头上司就主动承认我们所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他做的,穆泽深全然不知情。
然后那个千总就当庭自杀谢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