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杯盏尽数被推落在地,云绯月抄起桌上的茶盘就朝穆泽深脸上拍过去。
穆泽深却是纹丝不动,“你尽管砸,但凡今日我身上带一丝血踏出这临江仙,这东西,立刻就能送到杨御史面前。
哦对了,内阁我也会送一份的。
到时候,御史府、大理寺卿府、护国公府……还有谁,让我想想……”
穆泽深得意的甩着手中的帕子,眼中尽是势在必得。
云绯月毫不留情的一茶盘拍在了他脸上。
穆泽深好歹是行伍之人,云绯月的那一下看着动静不小,却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却让穆泽深恼羞成怒。
他愤而揪住云绯月的衣领,“臭婊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世子今日就上了你,看你还怎么傲?”
说着话就大力的去撕扯云绯月的衣领。
云绯月怎么也没想到穆泽深会如此大胆,摸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胡乱的戳过去。
与此同时,房门被大力的撞开,云飞羽径直冲了进来,“月儿,怎么了?”
说着话,人却已经上前拽着穆泽深的胳膊把人甩了出去。
紧接着,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声传来,云绯月吓得腿一软,差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云飞羽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云绯月,见她衣衫微乱,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愤怒道:“这个畜生!”
说着转身就要去暴揍穆泽深。
却听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掩上,寄雪惊道:“小、小姐,血!”
惊魂未定的兄妹俩瞬时望去,就看到穆泽深神色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双手捂着某处痛的满头大汗。
而他下身的衣服已然被血染红了。
兄妹俩齐齐一怔,云绯月迅速扒拉云飞羽的胳膊,“大哥,去搜他的身,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一种作了画的绢帕。”
说着自己也起身,踉踉跄跄的将穆泽深因为摔倒而甩在一旁的绢帕捡起来塞进了怀里。
云飞羽不明其意,却还是照做,也的确找出了几方绢帕,正欲打开看,就被云绯月一把夺走了。
她反手拎起一旁的花瓶砸在穆泽深脑袋上,本就疼的半昏不醒的人顿时昏的彻底。
云绯月转而问寄雪,“打听清楚了吗,他怎会在这个雅间里?”
寄雪忙点头,“奴婢打听清楚了,这雅间还是杨公子名下的,是穆泽深给了伙计五十两银子,那伙计才给他开的门。”
“那就没事了。”
云绯月狠狠松了口气,“立刻去大堂通知掌柜的,就说我们的雅间有歹徒闯入,试图伤害我们,让临江仙给我们个交代。”
寄雪应身后匆匆跑了出去。
云飞羽见状立即道:“月儿,马上走,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云绯月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控告穆泽深擅闯她的雅间,意图毁她清白。
如此,她出手伤人也就是正当防卫了。
可这样一来,云绯月势必会名声受损。
云飞羽不愿让本就饱受非议的妹妹再受舆论的压力,意图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
可云绯月又怎肯让兄长为了自己冒险。
她态度坚定道:“大哥,让我自己来吧。
靖安侯府这个毒瘤,我自己不去面对,谁都无法替我彻底铲除。”
世人对女子多为苛刻,无论穆泽深再卑鄙,只要拿她的清白来做文章,她一切的努力就都会成个笑话一般。
今日之事公开,虽然名声难听了些,可只要这一阵风头过去,任凭穆泽深和靖安侯府再想做什么,都伤不了她了。
正说呢,门被敲响。
兄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