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显的提示,黎清就是再蠢也明白了。
当即上前,故意大声道:“回主子,昨夜明月阁爆炸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昨日家祭后借住大理寺卿府的那些云氏宗亲就都到了明月阁。
属下特地着人留意了一下,听说是那云非烟跟云氏女眷们说看到有外男出入明月阁,才带着众人去的。
而且今日一早城中就传出了云大小姐不守妇道,趁穆泽深不在之时与多人媾和,如今又与人私奔的的谣言。”
反应过来蓝臻和男人是想用言语刺激云绯月,激发她的求生欲,黎清不遗余力的转述着昨夜之事的后续。
“云大人和云夫人还有云大公子伤心欲绝。
听闻云夫人哭昏过去了好几次,云大人亦调动了大理寺所有的官差全城搜查。
云大公子差点亲手斩杀了云非烟,被云大人拦下后差点与云大人动手……”
话没说完,却听得“噗”的一声,云绯月竟然是从昏迷中气醒了。
一口乌血喷出来,云绯月睁开了眼睛,“穆泽深!!”
不过一个名字,却被云绯月叫的像是什么恶毒的诅咒一般。
身子犹如诈尸一般惊厥的跳起来,随即又重重落回榻上。
蓝臻狠狠吁了口气,“这口血吐出来就好了,命算是保住了!”
熟练的用纱布包扎伤口,清理好伤口周围的血迹。
将银针、剪刀等东西收入药箱时他忽然道:“想死很简单,尤其是于你我这等学医之人更是易如反掌。
可你若是死了,不就正中那些想让你死的人的下怀了吗?
云大小姐,您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
云绯月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床顶的帐子,良久,眼睛才动了一下。
“你们方才说的是真的吗?”
声音沙哑的犹如八十老妪,撕裂的感觉犹在,却平静的犹如死水微澜。
“是真的。”
男人沉声道:“云修带着云非烟去参加靖安侯丧仪的时候穆泽深就与其勾结在一起了。
昨日种种都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
而且,昨日你们在小祠堂里用的东西的确有问题,只是不是香烛纸钱,而在蒲团上。
你跪到蒲团上的时候,没察觉到什么异常吗?”
云绯月闭了闭眼。
“小祠堂的蒲团都是稻草编织的,跪下的时候膝盖刺痛了一下,但那是常有的事情,我没当回事。”
她的语气无比平静,平静到男人甚至都没有发觉丝毫异常。
他甚至想着云绯月死了一回,应该是冷静下来了。
心下暗暗欣喜着,口中继续道:“藏在蒲团里的空心针上藏有活血的药,等到夜间你吸入媚药的时候,药效发作的就会……”
话没说完,男人就发现云绯月浑身抖的跟筛糠似的。
他惊的走上前,“你怎么了?”
下意识的伸手去抚摸云绯月的额头,后者却惊惧的尖叫出声“别碰我!”
话说完,便趴在床沿上干呕了起来。
可从昨日傍晚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吃,自然什么也吐不出来,脖子上的伤口却在剧烈的动作下开始渗血。
可那惊颤的样子还是深深刺痛了男人的双眼。
任何时候都游刃有余的男人神情颓唐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慢慢后退,“好好好,我不碰你!
你别怕,我不靠近你了……”
他退到一旁, 哑声道:“黎清,把床帐放下来。”
黎清依言照做,很快,一道帘子将云绯月和男人隔绝开来。
云绯月此时才开口,“劳烦阁下着人给我爹娘和大哥报个平安,就说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