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热水盆,差点跪在地上。
男人有些狼狈的站稳身形,心有余悸道:“这又是唱的哪出?
我得罪你了?”
云绯月转动着手腕上精致的桌子,开口便是一针见血。
“你是太子的人吧?”
男人心下一惊,强作镇定道:“此话何来?”
“我一直都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让郭太医告诉圣人说我的眼睛得那么长时间才能治好。
郭太医说是为了防止圣人以为火药的全部配方都在我手里而将我灭口,我始终都半信半疑。
直到赐婚圣旨下来我才明白,避免火药配方集中在我手里而被圣人灭口是真,但想让我故意拖延时间,给太子争取时间也是真吧?”
她的眼睛若是没问题,配制火药的事情理所当然就会全然教给她。
即便她毫无保留的将配制火药的全部技巧都教给兵仗局那些人,皇帝还是会觉得她有所保留。
只有她死,皇帝才能安心。
可她现在目不能视,想要顺利配制出火药,就得让其他人来操作,那自然是无法藏私的。
她又不是兵仗局那些没有背景的奴才,皇帝也不会为了那点疑心,冒着得罪云氏一族的风险杀了她。
而她目不能视,配制火药的过程自然就可以无限延长。
皇帝哪怕真的厌恶太子,为了火药,也得将这场父子情深的戏码演下去。
男人惴惴不安的看着她,“你生气了吗?”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云绯月为了以假乱真,自从兵仗局那些人入府后她就再也没有让蓝臻助她恢复视力。
以至于男人现在完全观察不到云绯月的情绪,只能笨拙的口头询问。
他也的确没想到仅仅是一道赐婚圣旨,云绯月便能想到这么多。
不过好在他也没想着狡辩,而是坦然的承认了。
“那日你说你想入东宫,我想着刚好一举两得,就让郭太医下了那样的诊断结果。
但我让他不要把话说太死的,你若是不愿意,现在就复明也是可以的。
皇帝那边有郭太医去解释,不会有人生疑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男人小心翼翼的姿态让云绯月有些无奈,她也没做什么呀,怎么反而搞的像是她在欺负人似的。
“我没生气,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在实施之前是不是该先告诉我一声?
万一要是郭太医做出诊断之前我的眼睛眼睛复明了,那不就穿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