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烟,你不是要见朕和皇后吗,我们来了!”
裴宴清仰视着宫墙上的女人,“把孩子还给朕,朕留你一命!
否则,朕即刻就让人将你射成筛子!”
裴宴清的态度强势的一点都不像个被人用唯一的儿子的性命威胁的父亲。
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那个孩子的安全一般。
这出人意料的强硬态度让梁如烟和急于解救小皇子的侍卫们都惊了一下。
侍卫们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宴清,完全搞不懂他在搞什么。
倒是云绯月这个小皇子的生身之母冷静的和裴宴清如出一辙,甚至只是仰望着宫墙上的女人没有出声。
“皇帝陛下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弑杀亲兄弟的人,就是不一般哈?”
梁如烟抱着孩子俯视着裴宴清和云绯月夫妇二人,“皇后娘娘呢,你也不在乎这个孽种的死活是吧?
反正它本就是裴宴清拆散你和杨奕之这对苦命鸳鸯得来的孽种,让我来帮你了断这份孽缘,也算是帮了你,你说是吧?”
她说着,真的就抱着孩子做出要丢出去的样子来。
众人复杂的眼神在云绯月和裴宴清之间来回巡视。
杨奕之和云绯月的婚约来的光明正大,解除的坦坦荡荡。
可架不住世人对女子严苛,自云绯月嫁入东宫后,他们之间的婚约似乎也就成了一个禁忌。
哪怕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云绯月和杨奕之有什么不轨的感情。
可梁如烟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提及此事,总显得云绯月不那么清白,甚至连小皇子的身世好似也不清白了。
孩子悬空的那一瞬间,云绯月的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可察觉到裴宴清试图冲上前去接孩子的时候,她还是眼疾手快的摁住了裴宴清。
“别去。”
云绯月低声道:“她挟持安安就是要与我们谈条件的,条件还没提出,她不会真的伤到安安。
让她看到我们有多在乎安安,安安才真的危险了。”
云绯月说的这些,裴宴清不是想不到,但那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如何能不冲动?
被云绯月按住后,他戾声道:“梁如烟,不要做这种无用功了。
我们都知道,你挟持小皇子就是为了与朕谈条件,但朕是绝不可能与你这种小人谈判的。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乖乖走下宫墙,把孩子还给朕!
要么,朕亲自请你下来!”
裴宴清口中所谓的请,自然不会是什么客气的方法了。
一把夺过旁边侍卫手中的弓,瞄准了梁如烟。
梁如烟却是有恃无恐,甚至当着裴宴清和云绯月的面,谣言也是张口就来。
“果然啊,你也相信这个孽种非你裴氏皇族骨肉是不是?
你堂堂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想要多少孩子不能生?
为何非得要一个廉价的二嫁妇当皇后呢……”
梁如烟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完全没有重点。
搞了这么大的阵仗,却始终不提自己的要求。
云绯月被爱子心切掩盖的理智逐渐回拢了,她借着宽大兜帽的掩饰拽了拽裴宴清的袖子,“她好像在拖延时间。
你仔细留意一下那个襁褓,是不是不太对劲?”
话说完,也不管梁如烟怀里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便细声细气道:“着人继续在宫里搜查,我怀疑她根本没将孩子抱在怀里。”
身后的女卫迅速领命而去。
裴宴清则扬声道:“这个问题,朕很早之前就说过。
大元皇后的位置,只能属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