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一起下令,事情又关乎小皇子的性命安危,梁遇白哪儿敢敷衍了事啊!
当即果断应声。
裴宴清想了想,却又说了句,“告诉季东阳,浮生楼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着令武国公协助朝廷稽查浮生楼。
命所有浮生楼人员主动向锦衣卫衙门投诚,宣布脱离浮生楼者既往不咎。
如若还有人执意为浮生楼卖命,则当逆贼处之。”
梁遇白和云绯月齐齐猛然抬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裴宴清。
梁遇白碍于身份不敢直接质问,云绯月则大胆道:“陛下,您认真的?”
旁人或许不知,可云绯月和梁遇白却太清楚裴宴清和浮生楼之间的关系了。
他突然就说要动浮生楼,二人皆不敢相信。
裴宴清却极其理智道:“即刻执行,休得延误!”
梁遇白于是只能奉命行事。
浮生楼不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的存在,云绯月虽然惊讶,却也只能暂时闭嘴。
一群人在宫女侍卫们的前呼后拥下浩浩荡荡的回了风章宫。
云绯月正想继续问问裴宴清怎么忽然就想着要对浮生楼下手了,就听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人影都到门口了,才听到内侍那句紧蹙的“太后娘娘到!”
二人讶然对视一眼,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梁太后道:“荒唐,真是荒唐!
才出生的小皇子被人偷走,如此大的事情竟然无一人通传于哀家,你们眼里还有哀家这个太后吗?”
昨日哪怕是面色憔悴也难掩温柔的太后今日走路带风,感觉经过的宫女侍卫都能被她浑身散发的气场给掀飞。
说话间人也已经走了进来,打断正欲行礼的二人,“行了行了,你们不气哀家就算哀家命好了,哀家的乖孙儿呢?!”
嘴里问着裴宴清和云绯月,眼神还不忘满屋子寻找。
云绯月默默瞅裴宴清,后者心虚地开口,“母后息怒,安安无事,只是吸入了一些迷药,已经睡下了。
医女说等他自己醒来就好……”
“裴宴清!”
梁太后怒叫一声,几步走上前揪住了裴宴清的耳朵。
“才出生一天的孩子吸入了迷药,你管这叫无事?
来来来,你告诉我,那在你眼里什么叫有事?
你的皇后冒着生命危险为你生下的儿子,你如此不当回事,那你娶她做什么?
生孩子又做什么?
哀家有没有跟你说过,哀家的儿子不能做那薄情寡性的东西?
……”
梁太后一手揪着裴宴清的耳朵,一手戳他脑门儿,那造型,竟是让云绯月隐隐想起了小时候兄长被母亲揪着耳朵揍的场景。
本来心有余悸的她一时竟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笑声来的太突兀,惹得那对母子齐刷刷看过来。
云绯月忙忍住笑,抿嘴道:“母后息怒,陛下哪里是不在乎我们母子,只是不想让您担心罢了。
动安安的人都已经拿下,陛下也已经着人去彻查幕后之人,并斩草除根了。
母后且原谅陛下这一次吧。
陛下入主皇宫的时间毕竟不久,许多事情还得母后提点才是,总不能要求他一来就事事周全,算无遗策啊!”
裴宴清诧异的看着云绯月。
方才他明显能感受到云绯月对他的不信任的,可在太后面前,她还是选择了维护自己。
如此一想,裴宴清的心里不由软软的。
梁太后似乎也是觉得无奈,松开揪着裴宴清耳朵的手,嗔怪道:“你就纵着他吧!
先不说他这皇帝做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