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两个人,如果是看他们的杀头现场,她应该会很乐意的。
可对于他们秀恩爱,出风头的大婚现场,云绯月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下意识的转身想走,却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人。
“裴宴清,他来这里做什么?”
只见裴宴清一身白色长袍,身上还披着同色系的白色披风,手持长剑横冲直撞的入了靖安侯府。
“穆泽深何在?”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他身后的黑衣人们迅速冲进靖安侯府,暴力的将那些喜庆的布置全都拆了。
边拆边道:“所有人立刻离开,谁若逗留,一律格杀勿论!”
原本喜庆的靖安侯府一下子变的乱糟糟的。
前来贺喜的宾客们做鸟兽散去,裴宴清身边的黎清几个则冲入喜堂大开杀戒。
可笑的是被点名的穆泽深竟然敢一直躲在暗处没有出来。
直到喜堂内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穆泽深和谢婉婉还有魏琳琅等主要成员被黑衣人押了出来。
穆泽深身上还穿着喜服,仓惶之间发冠都掉了,披头散发的被人押着跪在裴宴清面前狼狈极了。
“逍遥王殿下,下官不知如何得罪了您,可就算下官有什么错,也有王法制裁。
您就算是王爷,也没有擅自动用死刑,在下官府上大开杀戒的权力吧?
如此肆意妄为,就不怕陛下责怪吗?”
彼时的三皇子已经顺利登基,原来的太子裴宴清被封了个有名无实的逍遥王,如果不是今日他突然出现,还带了诸多人手,穆泽深都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可裴宴清根本不听他废话,冷眼瞪着他,“你得罪的不是我,你的罪,也不是王法能裁决的。
给我跪好了,你该认错的,是她!”
裴宴清说着,往旁边一退。
几个黑衣人抬着一口棺材入门。
前有人打幡,后有人撒纸钱,靖安侯府的喜堂瞬间变成了灵堂。
穆泽深竟然还一脸茫然道:“逍遥王这是何意?”
裴宴清再忍不住一脚踹在了他的心窝里,“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躺在里面的,是你的发妻云绯月!
不对,你们已经和离,她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
你害死的不是你的妻子,而是云氏嫡女云绯月!
你……还有你身边这个爬床的贱婢,你的母亲、兄弟和妹妹……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你们都是害死她的凶手。
她在那破院子里白雪覆骨,你在这里洞房花烛,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穆泽深这才反应过来裴宴清搞如此大的动静竟然是来为云绯月抱不平的。
他先是面露惊讶,随即恼羞成怒道:“我就说那个贱人不是个安分的,本侯软禁了她十余年还能与逍遥王您勾搭上,她活该去死,想让我认罪……”
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完全不管自己那些话说出去后会对云绯月造成什么影响。
“畜生不如的东西!”
裴宴清忍无可忍的踹了穆泽深几脚,咬牙道:“把他给我拖下去,除去衣衫,拖到宽敞地带施以并刑,让他也尝尝寒冬腊月活活冻死的滋味!”
黑衣人们都知道自家主子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处于暴怒的状态,对于裴宴清的命令,分毫不敢耽搁。
拖着穆泽深就往外走,黎清小心翼翼的上前,“主子,这些人,怎么办?”
前世的云绯月没有先知,裴宴清和谢婉婉一路平步青云,导致穆泽深的父母兄弟和妹妹都还在。
甚至云绯月后来吃的苦都有他们的一份功劳在。
可裴宴清只想给云绯月报仇,并不想与他们过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