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滚进喉咙里了。
也不知道那药丸儿对穆泽深是有过什么伤害,穆泽深明明手脚都被锁链束缚着,可被喂了那药之后,都不等黎清收手,他就跪在地上用力的干呕了起来。
黎清一走,他甚至直接把手指伸到喉咙里去催吐,直给自己抠的干呕也不罢休。
“省省吧,看你如此畏惧此药,就应该知道它入口即化,不会给你吐出来的机会的。”
裴宴清冷眼俯视着穆泽深,“你若是真觉得自己抵不过药性,不若趁早交代你该交代的,你的回答若是让朕满意的话,朕或许还可以给你个痛快的。”
可穆泽深这人虽然没骨气,平日里也都是稍稍遇到点儿挫折就开溜的怂货,可在针对云绯月这一点上,他却格外的有骨气。
明明从一开始见到裴宴清拿出那药丸的时候,他就吓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当裴宴清想从她口中知晓关于云绯月的一系列消息时,他却难得的生出了些硬骨头,一张嘴闭的跟蚌壳似的,完全没有开口的打算。
只是眼神却不住的往外看着,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只可惜,在强大的药物效果面前,他所有的小动作就都跟螳臂当车一样,阻拦不了裴宴清分毫。
眼看穆泽深已经进入状态了,外面也传来了守卫的声音,“禀陛下,皇后娘娘到了。”
连坐月子带养伤,一个月的时间基本没怎么动,云绯月的身体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
至少行动自如,也不至于走几步路就累得需要休息一下。
可裴宴清听到守卫的话还是下意识的迎了出去。
云绯月因为要进诏狱,特地换了一身简单一些的衣裙。
宝蓝色的大翻领长袍,织金的花纹和箭袖勾勒出她丰满的腰身。
头发梳成高高的螺髻,仅用一枚银色凤冠束起来。
通体的打扮看着有些像宫里操持外物的女官,别有一番风韵。
裴宴清的眼神不可自抑的在她身上驻足,手却已经生了自我意识似的伸出去搀扶云绯月。
后者也自然的扶上了他的手臂,眼带好奇道:“怎么样,他配合吗?”
裴宴清看着门口的守卫没有说话,将云绯月带进牢房里,这才低声道:“完全不配合,说话颠三倒四的,都不知道他来这儿做什么。
不过我给他用了点儿药,浮生楼之前录口供专用的,这会儿药已经生效了,可以直接问。”
他说着,眼神落在黎清身上,“你也退下吧,拿两把椅子过来,剩下的就不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