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婉倏然抬头,“你看到他了?”
她被打了板子的脸又红又肿,脸色却因为剧痛而苍白的很。
数次惩罚叠加,让她的脸有一种滑稽的违和感。
可哪怕是如此狼狈的时候,听到云绯月这话的时候她还是努力的抬起了头。
用肿的几乎睁不开的眼睛看着她,“我猜对了是不是?
你就是重生了。
你如此急于杀我,是害怕陛下发现你是个死而复生的怪物是吗?”
云绯月闻言都气笑了,“你一个意识而来的孤魂野鬼,哪来的脸好意思说我是怪物?
仗着自己经历与我们不同,将这个世界里所有人的人都当成你的玩具。
看上了就去抢,不喜欢了就甩掉。
有人找上你,你还怪人家迂腐。
这就是你所谓新世纪独立女性优越感的来源?
你倒是与我说说,除了寡廉鲜耻,放荡不羁之外,你有哪一点比我们这些老古董独立了?”
云绯月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濒死的时候,谢婉婉居高临下,满是轻蔑的那句“一群迂腐不化的老古董,你什么来跟我这个新世纪独立女性来争?”
那个时候她依然身染恶疾,时日无多。
仅存的所有精力都用来窥探父母家族的情况了,根本没来得及去细想谢婉婉那那话什么意思。
可上次昏迷的时候,意识回溯,谢婉婉的这句话却重新引起了她的注意。
反反复复的琢磨,加上她重生、裴宴清记忆回溯、穆泽深也恢复重生前的记忆,这桩桩件件的事情让云绯月大概明白了。
这世界上应该不是只有她眼前这一方世界的,谢婉婉便是意外从那些不同的世界来的。
而她那个世界可能要比这个世界好一些,这中间的不同也就给了谢婉婉趾高气扬,游戏一切的底气。
谢婉婉也懵了。
她的确是在拿这个世界当游戏世界,也从来都是将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当成游戏在玩儿。
所以很多现实世界里不敢做的事情她在这里都做了。
可令她震惊的是,云绯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而这个问题,云绯月却是不会回答她的。
眼看着杨奕之回避了,没人给她制造肉体上的痛苦,谢婉婉骨子里犯贱的属性就又冒出来了。
嬉皮笑脸道:“这话说的。
我从一个戴罪之身的官妓差点就成为世子夫人了。
虽然棋差一着,可是当朝亲王、丞相、异国皇子都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就连你这个皇后,也几乎死在我手上,你说我独立不独立?”
云绯月简直不可置信,“所以,你的独立就是一次次的攀附男人,利用男人的权势地位达成你自己的目的?”
尽管除了穆泽深之外,其他人和谢婉婉之间一时间也分不清楚究竟是谁在利用谁。
可在云绯月看来,她有这种念头,就已经是在自甘堕落了。
却不想谢婉婉竟然理智其中道:“有问题吗?
你不会是想拿所谓的贞洁来说事吧?
需不需要我来告诉你,女子的贞洁,从来都不在罗裙之下?
那分明就是男人们为了打压女人而设的枷锁罢了,你们这群女人还真就上赶着去守男人给你们定的规矩。
把自己锁死在那条条框框里,眼睁睁看着男人们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啊!”
一声急促而短暂的尖叫取代了谢婉婉的话。
原是云绯月猝不及防的将一直抵在她肩膀上的那根钢针按进了杨奕之方才扎过的原位置。
看着谢婉婉被疼晕过去,云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