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先斩后奏之外,其他的没有任何问题。
裴宴清温柔的看着她在那儿絮絮叨叨的解释着,笑着道:“不用解释那么多,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也知道你心里有分寸的。
不过是一道手谕罢了,我写便是。
杨奕之那边我让黎清亲自去通传。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省了我再跟大臣们浪费口舌了。”
他甚至还用一副倍感庆幸的口吻道:“牵扯到大批量的军械和火药原材料,又跟裴云霄和完颜浮扯上关系,这种事情一旦拿到明面上解决,又得商量个三五个来回。
你这边直接搞定,既免了打草惊蛇,也省了我的口舌之力,挺好。”
说话间,裴宴清已经执笔开始写给镇国公的手谕了。
云绯月还是不放心,仗着龙泉宫里没人,肆无忌惮的蹲在裴宴清面前,从御案上探出一个脑袋来,下巴托在桌沿上贼兮兮的看着他,“你真这么想的?
我都假传圣旨了,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的吗?”
也就是他们一个是裴宴清,一个是云绯月,所以云绯月安排韩百川做的那些事情没那么夸张。
但凡云绯月有什么私心,或者换个皇帝。
身为皇后的云绯月假传圣旨给镇国公这种远在前线的高级将领,还一次忽悠当朝兵部尚书动用自己的人脉配合云绯月行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掰开了揉碎了,什么假传圣旨、后宫干政、甚至是连结党营私的罪名都能给云绯月扣结实了。
裴宴清隔着宽大的桌子,眉眼柔和的轻点她的眉心。
“是我亲手带着你入了前朝这个乱局,你能如此迅速的找到在其中立足之方式,我很欣慰。
何况这些事情你做的效果远胜于我自己所思索的结果,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裴宴清是注重结果大于过程的人。
事实上,不仅是云绯月。
只要能给到他满意的结果,不管是谁,他都不会过分苛责的。
话说回来,裴宴清却还是认真的叮嘱道:“不过像是这次这种情况,我在忙,或者事发突然的时候,你虽然可以全然自行决定。
但我希望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如果条件允许,最好多走一些流程,留一些书面的证据,这对你自己有好处。”
可能是怕云绯月误会,他又耐心的解释道:“后宫干政,一直是大臣们抨击后宫女子的重要手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