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完,其他人也跟着点头附和。
“是啊皇后娘娘,臣等也是为大元江山着想啊!
何况,陛下尚未做出决断,皇后娘娘就在此为朝政为难于臣等,恐怕不合适吧?”
在场的人多半官职都不高,可大多出身不俗。
这些人是最注重礼仪的,所以云绯月没有开口,他们真的就一直跪在地上没起身。
但他们守规矩的同时心里却已然觉得云绯月是在刻意刁难他们了。
他们甚至都不愿意自己背负冲撞皇后的罪名,自己有错在先,却想让别人去承受他们犯错的结果。
还在那儿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
云绯月都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了。
“本宫为难你们?
那你们大概是不知自家夫人在长街御道上强阻本宫的样子有多威风。
比起诸位的夫人,本宫可是自愧弗如。
与其在这里吃里扒外,帮着一群外人与陛下为敌,不若想想怎么替你们的夫人辩解擅闯前朝、冲撞中宫的罪责吧!”
云绯月说着,当着那些人的面直接对黎清道:“着人替本宫拟旨,即刻起,通令朝廷上下所有官员,如若得到与自身官职不相干或者权限不符之情报,必
须先递交至内阁,由内阁进行筛选裁定需要向陛下呈交的奏折和信件。
如若再有人像今日这般,利用自己私人之关系助人妄议朝政,大乱陛下原有之行程计划,无论事情真假,都将严惩不贷!”
云绯月话说完就直接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经过特殊处理的隔音墙壁和门让她在外面的言论并未传到御书房内。
而御书房内裴宴清确如云绯月所想的那般,气的快要炸了。
所以当御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的时候,裴宴清下意识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已经一只脚迈过门槛的云绯月都骇的脚步僵在了原地。
而裴宴清在看清楚来人后表情却迅速缓和了。
群臣面前,云绯月也是给裴宴清面子的,回过神来后便立刻走上前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快起来。”
裴宴清无视神情各异的大臣们,径直走下高台牵着云绯月的手亲自将人扶了起来。
“不是让他们告诉你宴会在酉时举行,到时候你直接过来就可以了,怎的这会儿来了?”
云绯月抬眼的功夫就红了眼眶,却又一副倔强的不肯当众失态的样子。
裴宴清瞬间就慌
了,“怎么了这是?
好端端的哭什么?
一大早的,谁欺负那你了?”
裴宴清是真慌了。
他太清楚云绯月是一个多么要强的人了,才一早上没见,就红着眼眶一副要哭的样子。
方才大臣们带来的怒火瞬间变成了对云绯月的心疼和担忧。
后者狠狠眨了眨眼,将即将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嗓音沙哑道:“陛下不用担心,无人欺负臣妾。
今日除夕,臣妾听说父亲进宫送节礼了,就想借陛下之便和父亲一起用膳。
只是不知为何,才到长街,就被一群夫人们给拦了下来。
她们也不说话,就只是拦着臣妾,不让臣妾来见陛下。
臣妾想让霜蕊来找御书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们也不让。
为了拦着臣妾,她们都跑到勤政廊了,臣妾都要吓死了,还以为陛下出什么事了呢?
看到陛下无事,臣妾就反省了!”
云绯月此话一出,裴宴清和旁侧的大臣们都傻眼了。
裴宴清是觉得就这点儿事,云绯月宁肯让那些拦路的官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