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就是想顺水推舟,彻底处决了那几个侍卫,堵住北齐方面的嘴。
不出意外的话,这会儿,那几个侍卫已经在被押往法场的路上了。”
裴宴清视线落在墙角的漏刻
上,一派淡定。
“距离午时三刻尚有些时间,不过大理寺那边的流程下来也差不多了。
未免北齐方面横加阻拦,凶手故意闹事,同批行刑的还有一些平叛时抓回来的罪臣。
等到了法场,宣布处决名单的同时,刽子手即刻动手,北齐方面即便得了消息,也不能怎么样。
除非,他们想自己打自己嘴巴,揭穿耶律回弧的身份。
但我想,一个已经死了的耶律回弧,应该没有重要到能让完颜浮、完颜赞兄弟俩与大元彻底翻脸吧?”
活着的耶律回弧是很重要。
身处北齐朝堂,三言两语就能左右北齐继承人的选择。
站在阵前,大元上下都会忌惮几分。
如果有人说要杀耶律回弧,北齐方面可能会倾巢出动,只为保护耶律回弧这位护国名将。
可若是直接将他的死讯宣扬开来,北齐人或许会很气愤,但接下来的行动就不一定那么耿直刚勇了。
毕竟人已经死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起死回生。
顶多就是利用耶律回弧之死趁机提一些条件而已,这还是在完颜浮、完颜赞兄弟俩敢揭穿耶律回弧身份的前提下。
是以裴宴清淡定极了,完全没在怕的。
云绯月
也不由的满脸佩服,“这是我父亲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将计就计,直接把对方的阴谋搞成阳谋,这大胆的计划,她自愧不如。
裴宴清见她不那么紧绷了,笑着吊她胃口,“你猜?”
“应该是我父亲吧。”
云绯月笃定道:“我记得父亲很早之前就说过,在刑部做事,很多案子其实都是将既有的线索或者条件打乱重组。
就像是今日的事情,耶律回弧的死在我们的意料之外,但只要将耶律回弧的死和我们发现的时间、以及死的原因含混一下、换个顺序。
就像是你方才说的那样,哪怕北齐人都知道耶律回弧死了,也只能吃了这哑巴亏了。”
云绯月其实并不在意这个主意究竟是谁出的,不过顺口一问而已。
对于这个方案,她无疑是举双手赞成的。
顺着裴宴清的话与他逗趣了两句,遂言归正传,“查清楚耶律回弧是怎么死的了吗?
既然守卫都是我们的人,怎么还能让对方得逞呢?”
如果说刑部大牢本就戒备森严,只是偶有让人钻空子的可能的话,那裴宴清身边的暗卫亲自看守,那应该就是万无一失的才对。
可现在,结果却显然不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