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出考场那天那么阴沉啊?这就是你放的烟吗?还是你这个成绩是考砸了之后的哇。”
姜铭书:“不。当时就是觉得天气不太好。”
聂志民:“……”
不是很懂。
姜铭书也没有多解释。
他跟聂志民道别后和韩明鑫一起往班里走去。
他们两个人都不是爱说话的性格,所以结伴而行一般也没有什么交谈。
但是很突然的,韩明鑫开口了:
“你最近好像很烦躁。”
姜铭书:“有吗?”
对方点点头,肯定:“有。做题的速度慢了。”
他顿了顿,“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老师。老聂虽然有时不太靠谱,但大多数时间是靠谱的。”
“谢谢。如果有必要,我会的。”姜铭书说。
然后又是一路无话。
他们回到教室继续自修,有很多同学围上来问他们情况如何。
“他进队了,我差两分。”韩明鑫简短地总结。
同学们又沸腾了。
“我去我去!这下是真的佬中佬了!姜老师不愧是你啊!”
“高一就能进省队,姜老师你是这个。”说话的人比了个大拇指。
“姜老师去冬令营的时候记得给我们带纪念品哇!”
“呜呜呜,又帅又聪明,还让不让我们普通人活了!姜老师你坏事做尽!”
姜铭书已经对这些人的话免疫了。
他没有谦虚两句,或者凡尔赛一下,只是沉默着对大家笑了一下,便轻而易举地离开了呆住的人群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撑着手,他出神地望着漆黑的天幕。
天幕底下,是一条沉静地流淌的江。
附中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依山傍水。当初有搞房地产的公司看中了这块地皮,想把这里做成江景房,但因为当时附中校长的坚决反对而失败。
风水宝地是风水宝地,但也有意外发生。
晚自习结束的时候传来一个消息。
——有人跳江死了。
姜铭书的心脏狠狠一跳。
他转过头问正在聊这个话题的人:
“谁跳江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让刚刚还在说话的人有些奇怪,但他还是照常讲下去:
“唉,能有谁?就是高三竞赛班的那个刘吉晨。他会走到这一步我真的一点也不奇怪……”
“为什么?”
那人摇摇头。
“刘吉晨的妈妈之前来学校里闹过。好像是她让刘吉晨走竞赛是为了保送top大学,但是刘吉晨之前参加高联只拿了省三,跑过来控诉学校没把她从小到大都很聪明很优秀的儿子培养成材。当时事还挺大的,学校领导都道歉了……”
旁边一个同学插话:
“就很好笑。其实刘吉晨平时考的都挺好的,那次明明是他妈妈给的压力太大了才发挥失常拿了省三的,她怎么好意思来怪学校?”
“刘吉晨也是真惨,摊上这样的母亲。据说他只要没达到他母亲的目标,他妈就会很疯做一些很出格的事……”
“估计这次他终于走出那一步还是因为竞赛成绩不理想被他妈说了吧……”
那两个人还在讨论,姜铭书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转过头。
再看那沉静的江,只觉得它是个吃人的怪物。
……
姜铭书去找聂志民了。
男人放下手里的书,严肃地问他:
“你要请一周的假?为什么?”
“调整。”他简短道。
男人凝视了他一眼,深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