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转冬季的时节,气温转变快,又在陌生的环境里,还没完全适应,现在大概是受凉了。
果不其然。
当天晚上他就觉得大脑昏昏沉沉,写题目都力不从心起来。
估计是发烧了。
他撑着混沌的大脑,点开TSG给狮子狗发信息说自己今晚不来练习了。然后发完消息就跟泄气了一样趴在桌子上休息。
沈立方是最先发现他状态不对的人,立马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沉声道:“小姜儿发热了。”
剩下的人一阵兵荒马乱。
朴星匆匆在网上搜索处理方法,然后自告奋勇去买药,被沈立方黑着脸指出他买的药不能共同服用;程愈用塑料袋装着从宿管阿姨冰箱里掏的冰块手忙脚乱地拿出冰块递到姜铭书脸颊上,然后冰块被沈立方装回袋子放到额头上。
沈立方又向隔壁寝室借了额温枪,一测就被红艳艳的“39.1℃”惊到了。
吃了药不降反涨,已然突破四十大关,大家都愁死了。
沈立方借来酒精,擦在姜铭书颈部的皮肤上。
另外两人眼巴巴地望着。
朴星隔几分钟就对着姜铭书的额头测个温,努力发挥作用。
而程愈他默默地扒着床的横档,寄希望于自己脸上的冷意能传递给姜铭书。
忙了大半天,终于降温了,虽然还没完全退烧,但情况有所好转。
几人总算可以洗漱睡觉。
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姜铭书只感到自己周围有好多人,围着自己转来转去,为自己忙前忙后。
这样像是在梦中的场景,令他一阵恍惚。
他再一次认识到两辈子的差异。
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忽然很想坐起来写歌,然而此时他浑身无力,肌肉酸痛,压根起不来。
这个动作让他额头上装着冰块化成的水的塑料袋掉到了枕头边,令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微微睁着眼。
关紧的窗帘将月光隔绝在外面,寝室内一片漆黑,连天花板上的灯管都看不清。
黑暗中,姜铭书莫名地扬了扬唇,又闭上了眼。
尽管身体不舒服,但他的心情格外美好。
一切都不一样了,对吗?
他这样想着,像是在催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