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开门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点怒色,在看到钟明时,他神色一滞,接着勾了勾唇角:“你醒了?”
钟明有些虚弱地靠在床头,轻轻咳嗽了一声:“刚醒。”
他看向马修,小声问:“公爵大人呢?”
听他这样问,医生眉尾一跳。幸好他背对着马修,没别对方看出端倪。马修走进来,将蜜水端起来,递到钟明手里:“公爵大人出去了,叫我来照看你。”
他全程忽略了坐在一边的医生。钟明垂眼接过水杯,抬头看他:“你刚才去哪了?我听到争吵声。”
马修一顿,微皱了下眉头,又松开,道:“没什么。李逸之找上来,几个玩家挑事。”
他没有多说,在这件事上,他和公爵是一条战线的,他们都不想钟明和李逸之走得太近。
钟明闻言,也没追问,低头喝了口水。
见他如此乖巧,马修的神情缓下来,又伺候着钟明服下药片和糖浆。到了这他想起医生来,回头看向亚瑟:“医生,他的身体怎么样?”
亚瑟抬起头,神情还有些游移不定:“哦、我来看看。“
马修见状,眯起眼睛。这外面的医生怎么跟喝醉了酒似的?亚瑟站起来走到床边,查看了一下钟明的喉咙,皱眉道:“炎症还在——”他说到这里,看了钟明一看,短暂的停顿之后,道:“还需要观察几天。“
他将’一天’改成了’几天’。闻言,钟明心绪微动,与亚瑟短暂地对视了一眼。马修没有怀疑,只是有些忧虑地蹙起眉:“严重吗?”
亚瑟收起手电筒,轻咳一声,道:“重倒是算不上,只是需要时间静养。”
他这句话也没有完全说错。钟明反复将自己折腾病,头一次容易治,再一次就难了,需要慢慢调养。
马修质疑的目光在医生身上一转。觉得这个外来的愣头青没什么要骗他的理由,只是医术可能不太行。回头冲钟明道:“那就再睡一会儿吧。”
医生带来的西方药比华国的药剂量更大,钟明确实睡意上涌,顺势躺回到床上。
钟明在床上又躺了一天,挨了三针,热度终于在傍晚褪了下去。
公爵回到大宅后,因为不放心钟明,怕他半夜温度又烧上来
(),硬生生地坐在钟明床边守了他一整晚。
钟明半夜里模模糊糊地睁开眼,便看见他坐在床边看书,发觉他的动静后,男人看过来,冲他笑一笑,伸手用手背试一试钟明额头上的温度,再帮他掖一下被角:“睡吧。“
钟明会在他低沉而柔和的声音下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男人修长的手指抚过他的鬓角。不管真病还是假病,这个人的陪伴确实让他很安心。钟明闻着壁炉中煤炭燃烧的温暖香味中闭着眼睛,陷入深甜的梦乡之中。
第二天清晨,钟明能下地了,但嗓子还是哑的。
因为他不论如何都想下去走走,公爵同意他工作半天,但是午饭之后必须回房间休息。
钟明病了两三天,身材消瘦了些,他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裙子,站在高大威猛的男仆堆里,腰似乎更细了。
李逸之的视线一下一下往他身上飞,终于忍不住,在给仅剩下的几个玩家放完饭后,偏过视线看向钟明:“你病好了吗?”?
钟明抬头,朝他道:“还没有。”
他说了三个字,李逸之的眉毛立刻要飞到天上去,夸张地说:“哎呦,听听这小嗓子哑的——”说罢,他悄悄伸出手碰了碰钟明的左手:“这次可受了大罪了。”
钟明的眉梢微微一动,攥住了手心里的纸团,垂眼看着李逸之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少贫嘴。”
李逸之挑了挑眉,现在才真的开始贫嘴:“我昨天被马修狗血淋头骂了一顿,还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