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嘉失魂落魄地下了楼,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珠。她难过得不行,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她想不通,明明她那么喜欢陆时凛,为什么却总是走不进他的心里?从小到大,她受尽娇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偏偏,屡屡在感情里碰了壁。
她不甘心。
离开了陆时凛的住宅后,陈嘉嘉浑浑噩噩、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
已是深夜,街头寂寥,罕有人迹。走着走着,忽然有人从身后搭上了她的肩。
陈嘉嘉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发出惊呼。
“是我。”身后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笑意,“吓到了?”
陈嘉嘉转身,拍了拍受惊的心脏,怒骂道:“沈应安,要死啊你!”
沈应安敛了笑,正色道:“我跟了你一路,你打算一个人走到什么时候?”
“要你管。”陈嘉嘉瞪了他一眼,回过身继续往前走。
“没地方去啊?”沈应安上前凑近她,吊儿郎当地说,“要不要去我家?”
“有病吧你!”
沈应安又跟着陈嘉嘉走了一路,须臾,他靠近陈嘉嘉,提议道:“心情不好?要不要陪你去喝两杯?”
陈嘉嘉脚下的步伐顿了顿,突然转头看他,昂了昂高傲的头:“行,走吧。”
两个人一起去了魅色酒吧。
陈嘉嘉一口气点了好几杯浓度高的鸡尾酒,坐在吧台畅饮。沈应安坐在她身旁,端着酒杯浅浅品尝。
“又被你那个未婚夫伤了心?”沈应安问她。
提及此事,陈嘉嘉更是难过,她猛的灌了一口酒,愤愤地说:“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里不好?哪里比不过那个温歆?为什么他偏偏就是不喜欢我!”
“温歆?”沈应安愣了一下。
“你认识她?”陈嘉嘉醉眼迷蒙地问。
沈应安回神,轻酌了一口酒,笑着说:“确实有个朋友叫温歆,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哦。”陈嘉嘉接着灌酒,喃喃自语道,“我追了时凛哥这么多年,为什么他总是看不到我?”
沈应安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耐着性子说:“既然他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他看不到你,我看得到啊。考虑考虑我不行吗?我除了家庭背景差点,哪里不如他了?”
“你再好,都不是他。”
沈应安自嘲地笑了笑:“你就这么喜欢他?”
“是啊……很喜欢。”
此时的陈嘉嘉已经有了醉意,她如梦如醉,一直说着胡话,时而喊着“时凛哥”,时而叫唤着“不要走”,时而又嘤嘤哭泣。
沈应安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
最后,沈应安抱着酩酊大醉的陈嘉嘉离开酒吧,回了自己的家。
翌日,陈嘉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身侧,躺着不着寸缕的沈应安。
“混蛋!”陈嘉嘉怒骂。
“怎么了?”沈应安悠悠转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沈应安看她,慵懒地说:“你昨晚醉的一塌糊涂,我不带你来我家,难道抱着你回你们陈家?”
陈嘉嘉坐起身,开始穿衣服,边穿边骂:“王八蛋,你又趁机占我便宜!”
沈应安放荡不羁地笑:“又不是第一次了,还害羞啊?”
陈嘉嘉瞪了他一眼,穿戴整齐后匆匆往房门走,愤愤道:“我要回家!”
“我送你。”沈应安连忙起身穿衣。
“我自己会走!”
沈应安不顾陈嘉嘉的反对,执意跟在她身后,随她一起出了门。进电梯时,陈嘉嘉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