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国,潍城。
城主府门前广场,人山人海。一座宽大的擂台像人海中的孤岛,静静伏卧,准备接受如海啸般的呐喊冲击。
但是,第一擂却是迟迟无人上场。
“第一擂,族长对决,毕家族长因伤情未愈弃权,林家胜。”
正当观众们一脸蒙圈的时候,主持擂台比试的潍城府主声音响起。
“怎么回事?”
潍城城主的声音落下,立刻擂台周边,便是群情激荡,质问声如滚荡的海潮一般。
“第一擂就这么完事了?还毕家族长弃权?搞什么?”
“没听说吗?是毕家族长伤情未愈,才弃权的。”
“伤情未愈,就别搞什么擂台比武,别来争夺那矿脉开采权啊。”
“就是,就是。把我们诳来了,却是没人上场,这叫什么事?”
“毕家族长,滚出来。”
“唉!”
擂台的前方,毕家观战台上,一片叹息声响起。站立着的毕族族人一个个脸色难看,纷纷摇头。
“看来,这第二擂也只有看少族长毕辰的了。”
又是一起把目光望向了毕族现在的主事人,毕族大长老毕天威的身上。
正在进行的擂台比武,乃是潍城城主府举办的“矿脉开采权比武争夺擂台赛”。由潍城最大的两家制器族门,毕族和林族进行争夺。
三擂两胜。
谁赢了,新发现的铁英矿脉便是归谁开采。
第一擂是由两族族长比试;第二擂是两族少族长;第三擂则是两族各选一名精英子弟上场。
对于毕族来讲,第一擂毕族族长已然弃权认输,还有没有可能赢下此次“矿脉开采权”争夺赛,第二擂,双方少族长间的比试就成了关键。
毕族少族长毕辰若赢,则还有希望;若输了,第三擂也就没有进行的必要了。
“毕辰呢?你给我滚出来!”
猛地,毕族观战台上,一声大吼传出。吼者是毕族大长老,一名头发有些花白、身穿灰袍的老者。
此时,他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中,把扶手拍的“啪啪”直响。对于族长的弃权,也不知他事先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反正现在满脸的愤怒。
“你老子伤情未愈,你总不能也伤情未愈吧?”
吼声继续响着,那样子似是毕辰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正在恭恭敬敬地接受他的训斥。
但却是无人应答。
显然,大长老要找的那个叫“毕辰”的,也并不在场。
“快,去找毕辰,看看他死哪去了?”
大长老在族中位高权重,他这一声大吼,又是不见少族长毕辰的回答,立刻所有在场的毕族长老都是慌乱了起来,纷纷吩咐各自的手下去寻找毕辰。
“爹,不用找了。”
大长老身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用手一指不远处的擂台下,“他来了。”
乃是大长老的儿子毕风。
“叫他给我过来。”
大长老转头,一拍座椅的扶手,又是高声大吼。
随即,眯着两只有些昏花的老眼,顺着他儿子毕风所指,向远处看去,脸上现出了一抹狰狞。
远处,一乘“嘎吱嘎吱”作响的滑竿由远及近,正在缓缓而来。虽是两名壮汉抬着,这里第二擂又是要马上开始,但滑竿走的却是不紧不慢。
仿佛滑竿上的人,不是来参加擂台比试,而是来逛风景似的。
“都这时候了,还跟老夫装大瓣蒜是不?”
看到这个情景,大长老不由得从太师椅上霍地站起,双眼紧盯着那乘滑竿,一口老牙咬的“嘎嘣嘣”直响。
滑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