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干摆摆手举了一下手中的刀,头也不回,直至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萧烈的视线之中。
萧烈眼睁睁看着王干的身影渐渐缩小,直至消失不见。
……
石桌上趴着的萧烈持续的抖动着。
……
一觉醒来,萧烈感觉浑身舒服极了。萧烈首先钻出营帐巡视着自己的驻地。
“距离北人犯境已经接近两个月了。”萧烈抬眼望着雾蒙蒙的河面,心里不由得想道。
“大人!大人!”
突然,一阵急促的喊声从身后传来,萧烈满眼惊恐的转过身来,果然看到了一名满身是血的兵士踉踉跄跄的朝着自己跑来。
“大人,北军昨夜强渡金瓜口,我军全面溃败,黄河金瓜口以东一线尽是北人。将军让我们迅速将这个消息传达到西线所有将士,军令已下达,全军后撤,在长江以北重新集结。”
兵士最终还是带来了灭顶之灾一般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萧烈眼前一黑,险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他又猛然振作精神,因为抬眼间看到了身边不知何时已然聚集到了手下几乎所有的人。
所有的人都满眼惊恐的望着萧烈。
萧烈强压惊惧,“诸位,收拾东西,准备后撤。”
话未说完所有人早已一哄而散,各自回到帐篷手忙脚乱的打包整理各自的东西。
砰——
砰——
砰——
就在这时,河面上几声鼓响,震天撼地。
萧烈抬眼望去,茫茫大雾之中,数艘船舶如同远古巨兽一般隐隐约约破雾而来,果然是北军!
“敌来!敌来!”
萧烈大声喊道。
可此时的南国兵士早已经是肝胆俱碎,听到萧烈这样喊,更是仓皇四处逃窜而不知所措。
萧烈大喝一声:“想活命的就到我身边来!”
众人像是在洪水之中看到了一根稻草一般,强忍着恐惧朝着萧烈聚拢而来。
“北人在东线强渡,船只必然大都在东线,我们现在面对着的只是北人的小斥候,我们必须先打退这些人才能后撤,否则跑不了多远,我们所有人都必死无疑!”
萧烈站在一处高起的土台子上,背对着大雾漫漫的江面,大喊道。
萧烈高大的身姿像一樽真神一般在清晨阳光的初照下闪着金光……
于是惊慌的士兵找到了主心骨,迅速各自归位,手里紧紧的握着各自的武器,所有人都是一个想法:“击退这股敌人,然后后撤回家!”
萧烈手里紧紧握着早已经被磨得油光锃亮的长弓,死死的盯着河面。
很快,敌船便穿过大雾,现了原形。
果然不出萧烈所料,来犯者不过区区几艘小船而已。
北人心高气傲,自以为黄河东线以破,南人四散逃命,西线早已是无人防守。这一队北军得意洋洋,甚至连之前跃跃试探的重盾也丢在营中没有携带,仿佛在此时过河犹如踏青赏花般轻而易举。
南军看到来犯的真的只是一队小斥候,士气却是大振!
待到敌船进入弓箭射界,萧烈一声大喝。
“杀!”
漫天的箭矢带着南国兵士的恐惧迎头射来,这一队北军的斥候无端承受了南人想要回家的热切“期盼”。
瞬时间,北人落水十数人。
北人迅速回过神来,他们意识到这个地方竟然还有南人死命防守,而这种防守,远远不是这一队斥候所能击破的。
反应过来的北军迅速划船退走,很快便出了南军的射界。
望着北人果然败退,南军心里稍微安定,萧烈却是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