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雄伟的定州城,城如其名,如同一颗强有力的钉子钉在朝廷的最西边,保护着帝国西部的诸多城市,如同铠甲一般保护着国家的血肉肌肤。
建城以来,已经忘记了有多少次外部势力想要拔出这颗横亘在眼里的钉子,从而倾力而来,但最后无一不是无功而返。
至于今日,与往常几十年来的几十次侵袭无二,也与未来无数年岁中的无数次侵袭无二。
望着密密麻麻如同蚁潮般袭来的敌军,他们一呼一吸间牵动着天上的云彩都在跟着一起变化,他们的戈矛闪烁着的寒光比天上的星点还要繁多,他们由山中到山口到平原到城下,他们数之不尽。
苏定边望着如同浪潮一般席卷而来的敌军,脸上却依旧如同古井一般毫无波动。
“得有多少人啊?”
“天哪……”
望着黑压压如同阴云一般笼罩过来的北国大军,城上的兵士们各自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噔噔噔——
一阵小跑声响起。
“将军!”苏思平登上城头。
“怎么来迟了?”苏定边依旧盯着城下,开口说道。
“本来得令处置犯事的兵士,但是此时敌来袭,城中警戒,百姓各自回家,此时行刑反而得不到杀一儆百的效果,所以我自作主张将他们暂时收押回营,待退敌后再做处置,请将军责罚。”说着苏思平跪呈令牌。
苏定边转身拿走令牌,“你做的对,起来吧。”接着问道:“看见城外了吗,你有什么想法?”
苏思平望着城下远处黑压压不见边际的一大片,沉吟片刻说道:“敌军人多势大,我军昨夜连夜进城军士疲惫,应当避战……”
苏定边没有接话,转身问道:“其余军校是什么想法?”
“将军,我以为少将军言之有理,敌军昨日在山间扎营休息,而我们却是昼夜兼程,昨夜更是连夜开进这定州城,敌军锐气正盛,我军已有疲态,应当避战!”
“末将也是这样以为!”
“我也是!”
……
一时间城头上人人响应,只有萧遥白盔白甲,一双杏眼顾盼着远处。
苏定边听了听大家的意见,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大喝一声:“先锋官!”
“在!”
萧遥未及反应过来,首先大喝一声答应道。
这是萧遥从军以来已经养成的刻进骨子里的习惯。
“带两千兵马出城沿城扎定,伺机寻战,定要挫敌军威,让北胡知道我南军的英武!”
“得令!”
萧遥小跑下城在瓮城内整备军马。
“将军!”苏思平焦急的看着苏定边,“只带两千人,这不是……”
“将军……”
苏定边的这一决策可吓坏了城头上的众多军校。
苏定边却是一抬手,示意大家不必再说什么。
“战事紧急,战罢再议,众位将军携全军弓箭手上城,擂鼓为先锋官助威!”苏定边安排道。
“是。”苏思平咬着牙退下。
其余众军校只能按照苏定边所说的前去准备。
咚咚咚——
战鼓响起,城门缓慢打开,萧遥提枪跨马带着兵马出城。
城上苏定边捏着城墙一角死死的盯着城下,盯着城下白马上那一抹白色的背影。
“刘致远,你小子亲手为我教出来的徒弟,一定可以的!”
苏定边心里想道。
手里却将城墙垛子的一角抓的死死的。
而苏定边的这一缕念力竟然跨过大河,翻越千山,朝着南方迅猛的扎去。
此时的南国滨州盘水,刘致远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