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王兴追问。
“北军只一部远来,就能逼得我们的一朝天子跨马出征,这无论如何说也是兵家大忌啊!”王业慨叹着。
“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吗?”
唉——
王业摇摇头,随即长出一口气。
“勇儿倒是可堪大任!”王业突然说道:“勇儿从小晓畅兵法,又得到你叔父的倾心教导,我觉得他不一定能败敌于沙场,但据险而守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勇弟……”王兴沉吟着。
“只是我朝新败,皇上一定不会放心再将兵权交给外人的……”王业犹豫着,“这可如何是好……”
……
与王府一同忧愁漫天,思绪纷飞着的,还有余府。
余府中,余成余贵兄弟二人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却始终想不到该如何战胜王平与王勇这两个假想敌。
“若是不能正面战胜他们,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余成愤然道。
“什么?”余贵追问。
“号召天下兵马,挥师勤王!”余成说道。
听完余成这个想法,余贵心里一惊,“这样的话,岂不是全国各处都将盗匪蜂起,民不聊生,等等……”
突然,余贵的手悬停在半空中,眼神因为想起一件恐惧的往事而急速的散大着……
“兄长,这样的话,岂不是跟十七年前那一场建康兵乱下场一般了吗……”余贵惊惧不已。
听到余贵嘴里所说的“健康兵乱”,余成一时间也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因为那一场往事对黎民百姓,对江山社稷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唉……可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余成终于也没了主意。
“等等……让我们再想想!”余贵鼓励着余成。
“或许我们可以……”余贵沉吟着,“或许皇上可以御驾亲征呢?”
“什么?”余成心中大惊,赶忙上前一步捂住了余贵的嘴巴,“你不要命啦!”
“无妨!”余贵却是扒开了余成的手,“自家院子嘛!”
“怎么样,兄长思虑一下,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震慑贼寇,让上了贼船的兵士们迷途知返……”余贵接着说道。
余成低头思索着,片刻之后缓缓点头,“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而且皇上是何等的雄武之主,他一定愿意听从这个建议的!”余贵接着说道:“如果事态真的如我们所预料的那般严重,我们便劝父亲让他上表皇上!”
“嗯。”余成终于是重重的点点头,“有生之年,跟着当今皇上沙场厮杀是一件何等的人生快事……我想在这样一件事的激励之下,我军一定能以一当十,各个勇冠三军!”
“对啊!”
“好,时辰已经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嗯,兄长也是!”
随着余家两兄弟卧房中的烛火熄灭,兄弟二人终于商议好了对于未来所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一件事的处理办法。
而此时的天色已入夜半时分了。
另一边,王府中,王业与王兴仍然在焦急着,父子二人思虑了几个时辰,都还是没有想到能够不让萧雅言去亲征的办法。
“父亲,难道我们技穷于此了吗……”王兴满心失望。
“不会的,总会有办法的!”王业却是不服输,目光不断扫视着桌子上的半幅南国地图。
“父亲,喝口水吧!”
王兴说着便伸手向桌子中央的水壶与茶杯。
咣当——
王兴一个不经意碰到了卷起来的地图卷轴。
哗啦——
整个地图被完整的展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