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踏入主屋,只见小莲正跪在金德广身旁,哭得肝肠寸断。若非亲眼所见,大壮绝不会对小莲产生半点疑虑。
"金爷啊!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赵成勇还没进门,哀伤的声音已在屋外回荡,悲痛之情听来无比真实。
大壮注视着赵成勇扑倒在金德广身上,痛哭失声,目光中尽是复杂的情绪。
小莲和赵成勇的哭泣声引得屋里的人纷纷低泣,此时,大壮深刻体会到了兔死狐悲的滋味。
"赵总,别太难过,先安排后事,让金爷走得体面些!"大壮深知此刻不容露出破绽,上前劝慰。
"大壮,金爷走了,他真的走了!"赵成勇扑在大壮肩上,涕泪纵横地喊着。
"赵总,金爷走了,商会需要一个领导者,否则会被其他县的商会蚕食殆尽!"大壮凑近赵成勇耳边低语。
"..."赵成勇闻言一愣,抽泣着回应,"金爷刚走,这事等会议再议吧!"
"赵总,如果你愿意当会长,我会全力支持你!"大壮坚定地表示。
"大壮,你去通知商会的商户,我去筹备金爷的后事!"赵成勇重重拍了拍大壮的背,言语间充满哀痛。
"好!"大壮应声点头,转身走出四合院。
赵成勇遣散了屋里的人,瞥了一眼小莲,眼神渐显阴郁。虽然他渴望坐上商会的首位,但大壮的暗示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
晚上十点半,红日旅馆。
陈周路刚脱下衣物,准备入睡,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他打开门,见到大壮紧张的神情,连忙请他进屋。
"周路,出大事了!"大壮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两口,深呼吸后平复心情说。
"别急,慢慢讲!"陈周路微微皱眉,拉着大壮坐在沙发上,示意他冷静下来。
"金爷不在了!"大壮抓了抓头发,脸色苍白地继续说,"今晚我打算去金爷书房偷账本,看见赵成勇鬼祟地翻墙进去,我就跟了过去..."
陈周路聆听着大壮的叙述,眉心渐渐拧紧。金德广的意外去世,打乱了他的所有布局,但也让他窥见了一丝新的可能。
"账本拿到手了吗?"陈周路脸色一沉,郑重地问。
"拿到了!"大壮说着,从怀里抽出两本泛黄的册子递给陈周路。
陈周路接过册子,细细翻阅。他和大壮一样,越看越是震惊,册子里涉及的金额惊人,还牵扯到一些体制内的名字,这无疑是枚定时炸弹,异常棘手。
"大壮,你按赵成勇的指示行事,其余的交给我处理!"陈周路将册子搁在一旁,开始整理衣物。
"你打算怎么处理?"大壮情绪已恢复平静,开口问道。
"你不必过问!"陈周路语气急促地回答。
大壮闻言,默不作声,微微点头。
十分钟过后,大壮和陈周路先后离开了红日旅店。
晚风轻拂,陈周路不禁紧了紧衣领,步伐也加快了些许。
深夜,陈周路立在四合院门口,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整理了一下衣衫,踏入其中。
"你来这儿做什么?"赵成勇站在院子中,见到陈周路进来,忽然伸手阻拦,怒吼道。
"我来祭奠金爷,是对他的敬意!"陈周路冷冷地瞥了赵成勇一眼,反驳道。
"况且,我和金爷有合作关系,我来此并无不妥,你凭什么拦我?"陈周路推开赵成勇,来到金德广的灵位前,恭敬地鞠了三躬。
"人你也见过了,可以走了!"赵成勇走到陈周路面前,冷声命令。
"赵总,我觉得有些事你会感兴趣的!"陈周路忽然一笑,身体向前倾,几乎要贴近赵成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