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黑色风衣走出办公室后，蜘蛛才惊魂未定的爬回自己椅子上。
停顿片刻确定对方已经离开后，面部裂开一道口子，将剩下的茶水倒入口中。
这画面配合上枫尘给她画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枫尘静静的站在塔下，这处建筑原本应该是塔，但现在莫名变成一柄直直插在地上的巨剑。
不管它变成什么样，这里总是比其他地方高，而且是学生来往的必经之路。
他在等人。
在等人来找他。
总会等到的，能活到现在的没几个傻子，而枫尘在等敏锐且幸运的那个。
枫尘观察到，无脸的学生似乎没有理智，只是按着固定的规则重复自己的日常，但无脸的老师却有理智，他们会畏惧，有常人的思维。
“你为什么能跳出圈外？”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枫尘知道，自己等的人到了。
“不。”他摇头。
枫尘回过身来，看见一张曾见过的脸开口道：“我在圈内。”
果然。
来人是在教室中见过的白易。
这学生能被蜘蛛认为“毕业有望”是有一定道理的。
“那…”白易迟疑着要说什么，被枫尘摆手打断。
“讲讲你知道的，对我有用的信息吧，我初来乍到，很多东西都不知道。”枫尘坦然表明自己现状，让对方放松警惕。
“所以这次谈话定性为什么。”白易紧盯着黑色风衣眼睛，想要从其中获得些许信息，可他失败了，他只看到的嘲弄与戏谑。
“交易。”枫尘吐出两个字。
“那先讲讲你的筹码吧。”白易试图抢过谈话的主导权。
枫尘摸向下巴，只是眼中的嘲弄更深了。
“你的命，够么？”
“我不说你就会杀我？！”白易后退半步，对方可以跳出规则之外，就算是杀了自己，也不会被规则制裁。
虽说自己有些底牌，但真的能跟这种存在抗衡吗？
“我看起来就像坏人？明明我一开始就一直保持微笑。”枫尘眉头紧锁，搞不清哪步出了问题。
“那你是什么意思？”一时间白易也懵了，他觉得对方可能是个疯子。
“很简单，不交易你可能会死，你敢赌么？”
白易身体诚实的摇头，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主导权。
“时间不多了。”枫尘喃喃自语，在提醒自己，也在点白易。
“我们需要通过‘考试’加分，到100分后可以‘毕业’，然后就能逃离这里了。”
逃离……枫尘将这个字眼着重记下。
“老师呢？”枫尘突然问一句。
白易一怔，似乎没想到枫尘会问这个角度的问题
“那些老师似乎并不想逃离这里，他们更在意‘晋升’，杀死一定数量在考试或日常中违反规则的学生就可以晋升。”
“所谓的考试是干什么？”这个问题枫尘是不用问的，问出来单纯是为了迷惑白易，诱导暗示他相信自己是学生。
“考试更像是具有特定规则的游戏，这些游戏有不同难度，通过后可以加对应的分数，但游戏失败会扣分或死亡。”
枫尘满意点头。
“无论看到什么，注意保持严肃。”
按照约定，枫尘给了对方一句告诫后，转身离开。
留下白易在风中懵逼，他总感觉被黑风衣给坑了，这条消息能救自己一命？？
学生和老师的条件都有了，我这个领导晋升校长的条件是什么？
去问问小蜘蛛？
这是个很蠢的想法，枫尘评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