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地方毁了，我们怎么吃饭！”男人冲枫尘大吼。
“你的意思是你在这过的不错？”枫尘被气笑了。
“当然，每天变成动物只需要表演一会，就不用愁每天的饭钱，而你却把我们变回来了，搞不好我们都会饿死在外面。”
男人说完后，大部分人都盯着枫尘，眼神中满是怨气。
“谢谢你救我。”角落中，一道声音传来。
“我是被骗过来的。”
这句话过后，有少数感谢的声音传来。
枫尘冲他们点头，而后一把将捏住自己衣领的手打掉。
分化触手裹挟机甲拖拽进镜面空间。
“蓝蚀疯子？！”那人连忙后退几步。
“不用理他们。”回过神来的拖把对枫尘说道
“想当畜生就继续当吧，马戏团还在这。”说罢，枫尘看向X和拖把道：“我们走。”
“我都不是动物了，还怎么在这？”那人声音小了许多。
“谁说你不是动物？”枫尘回过来冷笑：“你现在不正在狗叫吗？”
“好好当狗去吧，你有这方面的天赋。”
枫尘目光扫过还停留在这里的人，他们都是不想离开的，此时仍然盯着自己却不敢说什么。
真可悲，呵——
他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真的不想管这座城了，自生自灭去吧。
真特么服了。
“吆~这不是枫尘吗？”
听见X的话，枫尘抬起头来有些不解，蓝蚀疯子的特性落下什么后遗症了？
“你要不要看看你刚才的表情？”X补充一句。
枫尘看向车玻璃，一张平静的脸，并没有什么表情。
“怎么了？”枫尘问。
“哈哈哈，一醒来就有乐子看。”噪音从拖把嗓门中传出。
枫尘眉头直皱。
“你知道你刚刚像什么吗？”
“说。”
“像酒吧里刚失恋买醉的小姑娘，眼神中满是委屈。哈哈哈——”拖把说完彻底绷不住呲牙大笑起来。
X也捂着嘴弯眉笑。
“你特么放屁！”
扑哧~
枫尘一愣，目光扫过二人发现并不是这俩人的笑声。
“灵澜，你刚刚笑了吧？”
“没有，怎么会呢，你听错了，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AI。”脑海中响起灵澜的声音。
“你出来。”
“好吧。”
尽管她现在不想出来，但她不能拒绝枫尘的要求。
灵澜的拟态形象在半空中被打印出来，只是她的嘴角似乎有些压不住。
看见这一幕，枫尘深吸一口气，他哪里还不明白。
“我想静静。”枫尘进入车玻璃。
在镜面空间内，看着面前零零散散的画面在漂浮无尽的黑暗中，像是黑暗深渊激荡出的银白浪花，每一道闪光，都映射浮世万千。
“他们刚才骗了你。”灵澜出现在枫尘身旁，“我也是。”
“谢谢，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丧气。”枫尘淡然回答。
他知道刚才两人都在演戏，灵澜只是顺水推舟，他们怕自己对这座城彻底失望，那样心中的信念也就破灭了，倒计时就真成倒计时了。
所以他们才演了一场拙劣的戏，试图分散自己注意力。
“但你有一瞬间真的动摇了，不是吗？”灵澜的话一针见血。
“是的，所以我才会配合你们演这场戏，用来骗过自己。”枫尘回答。
“你太复杂了。”灵澜语气有些感慨，她越来越灵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