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中的液体并不粘稠，灵澜根据密度计算，其中至少掺了一半水，其中有蓝蚀污染残留，但污染源已经被清除。
天色暗了下来，院内的红色信号灯把这里渲染的一片猩红，枫尘仍然没有取得大的进展。
，两天前BCPD来处理时，并没有看到序列099，他们寻找未果便将案子丢给雇佣兵。
这里居住着不少公司职员，也是这个原因才会出动BCPD，换做城外死几个人，他们是不会管的，顶多去回收尸体发电用。
枫尘沉吟着走出小院，晚上9点，街上行人逐渐稀少起来，从一滩小水坑进入镜像空间，穿梭到这条街最高的窗户中，枫尘站在镜面空间内，透过玻璃耐心俯视着这条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水顺着玻璃滑落。
一个多小时后。
坐在街上的一个公司职员引起了枫尘的注意，他神色异常，鬼鬼祟祟越过警戒线进入小院。
他趴到浴缸上，在闻其中的气味？
那里面都是血腥味，这是什么神奇癖好？枫尘蘸过血的指尖还留有有一抹红，他指尖也留有铁锈味。
接下来令枫尘大为震撼的一幕出现，那名公司职员趴在上面把头插进去喝了一口，抬起头来满脸陶醉，就像老酒鬼在品酒。
枫尘欣赏不来那家伙的特殊癖好，正准备移开目光观察其他地方，异变突生。
那名公司职员整个人都栽入浴缸，将自己浸泡在液体中。
他的嘴巴开合似乎在说什么。
“神教万岁。”灵澜通过其面部表情分析出了他说话的内容。
喊完那句话后他完全淹没在了液体之中，浴缸中液体充盈，诡异的蒸腾出一丝丝雾气。
被雾气遮挡视野，院中发生的事情看不太真切。毫不犹豫离开镜面空间，枫尘快步进入小院。
一个身影背对着枫尘，枫尘能感觉到他已经不是那个公司职员了，从背影上看与099高度吻合。
从哪冒出来的？这看上去并不是有关血液的特性。
“你也是来朝见神明的吗？”099身体没动，只是将脖子转动180度，直勾勾盯着枫尘。
“朝见神明？不，我是来杀你的。”通过话语扰动对方情绪的同时，三棱触手贯穿而去。
像利刃刺入牛油一般，触手毫无阻拦的贯穿对方身体，正准备将他撕裂。
他的身体就突然化成一滩液体洒落在地面，而后又涌动着构成身体。
这就是阿修罗口中所说的难杀，和自己的特性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神明面前，你竟然如此大不敬！”对方语气愤怒起来，伸手指向枫尘。
枫尘挑眉，拿手指着自己是几个意思？
下一刻枫尘就明白了，我只感觉自己心脏被某个大手用力攥了一下，血液循环失调。
咳！
枫尘咳出一大口血，他心脉血管硬生生被涌动的血液撑破了。如果换做普通人，刚刚那一下整个人都会爆体，枫尘通过自己的身体素质硬生生扛了下来。
咦？
099有些疑惑，刚刚竟然没杀死对方，他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素质强过常人数十倍。
如果说普通人的身体对他来说像鸡蛋般脆弱，然后面前站着的这个身体素质就像是棒球。
但他是石头，能砸碎鸡蛋就能砸烂棒球。
“死吧，用你卑贱的生命作为神明降世的垫脚石！”他语气突然激昂起来。
手臂伸出，五指住枫尘的身影。
枫尘心脏漏了半拍，这是危险感知信号。
他毫不犹豫后退半步，踩在身后的小水坑上进入镜面空间。
099五指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