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事吗?我见你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也可以帮你排解心事。”
“无事。”他摇了摇头。
江婉情自认是个识趣儿的姑娘,见他不愿意说,自然不会追根究底,惹人不喜。她在一旁坐了下来,看着皎洁的月光,神情不由有些哀婉。
魏荀不好落下她自己喝酒。
“婉情,你怎么也不睡?”
“我想我娘了。”她眼眸低垂,眼尾有些泛红。
“你娘肯定也是想你的,等大哥病好了,我们可以陪你一起回去看你娘。”魏荀低声安慰道。
“我娘她不在了。”她声音带了些许哭腔。
“抱歉,我不知。”魏荀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魏大哥,我能和你说说我的事吗?这些事我一直憋在心里,我有些难过。”她咬了下唇。
“你说,我听着。”
“那你能不能不和外人说,这些话我也只和你说了。”
“自然。”魏荀一向大条,听不出江婉情话里若有似无的撩拨。
“我爹和我娘原本是对很恩爱的爱侣,他们互相欣赏,互相爱慕,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后来,我爹救回了一受伤的女子,我娘一直悉心照料她,将她视作姐妹。结果我娘的善心非但没有唤来那女子的感恩之心,她还抢走了我爹。
“我娘当时已经怀了我,她苦苦哀求我爹不要离开她,可是她的一腔痴情被人弃如敝履。”她哀婉道,“那以后,我娘只能独自将我抚养成人,积郁而死。我恨他们,若不是他们,我娘也就不会早早过世。”
“这般负心汉不值得为他神伤!”魏荀安慰道。
“魏大哥,你说她明明已有那么多的倾慕之人,天下男儿尽可是她的入幕之宾,可为何还要和我娘抢我爹。”
“你说的难道是二十年前的那位第一美人?”他皱眉道。
江婉情苦笑一声,擦了下脸上的泪,“抱歉魏大哥,是我失态了。”
看她神情,魏荀便知道自己猜测不错,他根本没有考虑江婉情所说真假,概因为这位恶迹斑斑,从藏剑山庄燕庄主到蝶谷这位,哪个不是一方豪杰,却通通为她着了魔,失了智。
这女人仗着自己的美貌,肆意践踏他人感情,实在为人不耻。
“总有一些女子,喜欢通过男子的爱慕来证明自己的魅力,不断践踏他人感情,这位大概就是这种人。”魏荀不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