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禀报。
“夫人,外面来了位大夫,说是要替相爷看病。”
“哪来的庸医,给我哄走。”廖氏气急道。
连王神医都没有办法,不知道哪儿来阿猫阿狗,就想给相爷看病,真当这相府是菜市场了。
“等等。”孟大公子将人叫了下来,问道:“那人可报了名姓。”
孟公子如今正在父亲身边侍疾,便没有去国字监。
“不曾,我问他名姓,他不肯说。”门房回道,“那人态度骄横的很,我不敢替主子做决定,只能进来回禀。”
“去将人带进来吧!”他道,见母亲要发火,忙劝慰道,“母亲且息怒,父亲如今人事不醒,还是以父亲身体为重,若是真有些本事呢!如果实在是个庸医,咱们再处置也不迟。”
廖氏听儿子这么说,便只好忍了气。儿子向来是她的骄傲,其他人的面子可以不给,可儿子的话必须要顾及。
那糟老头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了相府。一会指着那处假山说布局不对,一会指着那处池子说风水不好,最后直接总结了一句是住在这里的人不行。
气得领他进来的门房差点要打他,他还把脑袋伸过去,指着人家,“来,你打你打,打坏了我,看谁给你们相爷治病。”
那门房喘着粗气,勉强将气压了下去,气狠了威胁他一番,便风风火火往前走,也不管身后那老头能不能跟得上。
老头也不着急,时不时停下看看花儿,在点评一句,不长的一段路,硬生生走了半个钟头。
进到屋里,孟大公子见到了一头发胡须皆花白的老头。只是这老头看着并不仙风道骨,亦不慈祥和蔼,反而眉眼间透着股鄙琐。
他不由皱了下眉,问带人进来的门房,温和却又不失威严地问:“那大夫呢?”
“公子,就是他了,这老头一进来将咱们府上贬斥了一番,我看着不像好的。”门房指着那老头。
孟公子这才正眼看那老头,眉头仍旧皱着。
“先生既无药箱,两手空空,看得是哪门子的病。相府虽不敢也不愿仗势欺人,可若是平白遭了戏弄,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嘿嘿,你这娃子便是肤浅了,那些个庸医才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倒是不用。而且你当我稀得来哦!”
廖氏当
即要发怒,被孟公子拦了下来,他冷笑一声,“那就希望先生的本事能有口气这般大了。”
“好说好说。”
南华咧嘴一笑,不慌不忙,去里间看了一眼孟绍,这一瞧便是从信心满满,到表情严肃,一脸衰相,“没救了!等死吧!告辞!”
廖氏却是眼前一黑,“你这庸医,闹事都闹到相府来了,来了,把人给我绑了。”
这回,孟公子没有阻拦,只冷冰冰的瞧着他。
原以为只是个闹事的糟老头子,拿下不过片刻的功夫。谁晓得这老头子像个泥鳅,滑不溜手,好些人一起竟然拿他没办法,生生被他给溜走了。
老头子这轻功要是不厉害,不是早被人砍死了。
他嘿嘿笑了一声,溜哒哒得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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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就见着南笙拿着他的大红袍,准备拆了。
吓得他差点魂都飞了。
他忙跑过去,从她手里将大红袍解救了下来。
“干什么,干什么?不是都答应好了,不动我命根子的吗?”他急得大叫。
“那你看得如何了?我怎么听说你是过去闹事的。”南笙笑问道。
南华讪讪一笑,道:“乖女,我去看了,你老爹我能力不够,那是真没有法子,那孟绍庭中的是蛊毒。”
“蛊毒?”她问道。